昨日,他正在看书,瞧见姐妹二人神神秘秘进屋,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便扒在门缝瞧,见二人正拿着两块花生酥吃,依稀听得赶集、奶的蓝布筐子啥的,还提到后娘的儿子。
哪里来的花生酥?青哥儿脑瓜子一转,想起来,每每赶集,奶可不就垮着蓝布筐子,里头也不晓得是啥?莫不就是这花生酥?
青哥儿本想戳穿,可见二人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咽口水,他也想吃...于是乎悄悄退出来,作没瞧见。这才有了今日家中无人,他翻柜子偷糕点一出。
原来是这样...苏丹若有所思,随即看着弟弟,问道:“还想吃不?”
“想!”青哥儿猛点头,“可是多拿了爷会发现...”
“怕什么!自有人背锅。”苏青一脸狡黠。
二人便再次进了苏大爷的屋子...
天气一日寒过一日,虽不见落雪,却冰冷刺骨。
早早吃罢晚饭,泡个脚,就各自回屋歇息。
不一会,苏大爷屋子亮起了灯,传来一阵咒骂声。
听得张氏打开堂屋门,大声喊道:“大叶儿、木丫头,爷喊你们!”
姐妹二人走至堂屋,见苏大爷披着灰黑棉布大衣坐在正堂的青枣圆椅上,手上拿着水烟正“咕噜咕噜”吸着,旁站丁氏,抿着嘴、一脸愁容看向二人。
苏丹和青哥儿正跪堂屋中央,旁站老二苏世福,两手抱胸,冷飕飕的样子。张氏则依在门框,一脸幸灾乐祸。
苏叶忙拉妹妹,挨着青哥儿跪下,大气不敢出。
苏木抬头,一脸茫然问道:“爷,这是咋?”
苏大爷冷哼,水烟在右手边案几上重重一放,桌上放了个油纸包,里头放着花生酥。
花生酥由花生仁与红薯糖做成,花生仁经过烘炒而熟,再将红薯糖加热融化,熟花生仁与融化后的糖浆混合,最后经过压制切割而成。又香又脆,苏大爷最是喜好。
“昨儿谁进了我屋子?”他定定的看着苏木。
苏木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大叶儿你说!”
苏大爷一声吼,吓得苏叶一个激灵,“我...我不晓得...”
“爷,昨儿我同姐可都在地里点麦,哪能进您屋子?”苏木接过话,委屈道:“昨儿谁不在就是谁进您屋子了呗...”
这话意指苏丹姐弟,张氏不乐意了,插腰、指着苏木大声道:“青哥儿乖巧,念书又好,你爷奶疼都来不及,吃啥都紧着,还用的着偷?丹姐儿是爷奶看着长大的,懂事又能干,往后也是有出息的,自然干不得偷偷摸摸的事。倒是有些人,手脚不干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话听得苏叶委屈极了,眼泪如何都止不住。苏木忙抱着姐姐,带着哭腔道:“都是爷奶的孙女,怎得我们就没出息要被冤枉成偷。昨儿我们一天都在干活,哪里不是一直跟着爷奶,如何有机会偷东西!”
这倒是...苏大爷不由得看向一旁的苏丹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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