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本应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徐梦却在命运的捉弄下,从婚礼当天就饱尝了心酸和痛苦。
失去了心爱之人,嫁为人妇却还没能成为人妇便迎来了生命中最深沉的孤独。
徐梦几度以泪洗面,每一个静寂的夜晚,她都被无助和失落困扰,每一次回忆,都像刀子割在心窝子。
曾经灵动的姑娘如今显得空空荡荡,却又像是内心再也无法安放所有的人和事。
徐梦整个人是孤独迷茫的,她无数次渴望,祈求,希望江行健在下一秒来到她的面前。
她希望丈夫是活着的,而不是冰冷的军功章。
盒子已经不知被丢弃到哪里了。
这一晚,她实在压抑不住悲伤,想要摆脱满是黑白的冰冷孤寂的世界。
于是,徐梦跑了出来。
发了疯似的冲向机场跑道……
一架米格-15迎着跑道两侧的指示灯傲然落地,一身熟悉的飞行员装备出现在徐梦眼前。
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江行健。
他跳下飞机就往宿舍的方向跑。
一定是太着急想要见到新婚燕尔的妻子,所以才没有发现自己也来到这里等他吧。
江郎,你果然没死。
终于等到你,我从来都没打算放弃过。
我相信,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绝不相信你会丢弃新婚的妻子,让她独自承受孤独……
徐梦的眼里,满是江行健的影子。
她怕自己认错。
怕丈夫在下一秒化为泡影。
徐梦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丈夫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贪婪又幸福的呼吸。
心底悄然升起了一丝异样的陌生感。
徐梦惶恐。
她努力摒弃掉那种想要破坏她幸福的念头。
泪水浸湿了丈夫胸前的衣服,他没有推开自己,他抱了自己,他就是江行健,他是自己等待了好多好多以泪洗面的日日夜夜才终于盼回来的丈夫。
“你一定很累了吧?我们赶紧回去,我给你做好饭了的……”
徐梦喃喃自语,又像是发了癔症。
拽着丈夫的手很用力,指甲里都泛了白。
是真实的,有温度的,不是冰冷的尸体,更不只是灵魂。
徐梦更笃定了,也更放心了。
她闷头在前面带路,拽着丈夫的手也丝毫不松开,直到被丈夫反握,感受到了宽大手掌的温暖。
徐梦心头才稍稍舒缓。
她唯一的一丝迟疑也摒弃掉了。
回过头,眸子在泪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徐梦的睫毛很长,很密,显得她的眼睛更大,也更纯净。
冰凉的小手有些微的茧子。
那是浪头机场飞机快修队的勋章。
贺平川不忍心拆穿这个姑娘的臆想,哪怕只是一小会儿的心灵安慰,也是好的。
徐梦,真的是太可怜了。
贺平川觉得发动机配件或许并没有被放到机修部第一车间。
或许今晚不过去也没问题,老伙计肯定不介意多等一个晚上。
等明日天亮后,也不迟。
贺平川跟着徐梦来到了她的宿舍。
这里不是飞行员单身宿舍,而是配件仓库的三楼东头。
因为革命婚礼的特殊意义,姚政委特批了这间婚房。
一来安静不被打扰。
二来……或许也是考虑到不会打扰别人。
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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