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进城才两年多,市面上还不太平静,好多渣滓还未彻底清理,半岛上的仗才打了半年,人们的心气并不像两年后签订协议洗刷自一八四零年以来的耻辱,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敌人那般的高涨,刚吃饱肚子的人也多有各扫自家门前雪的犹豫。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中院跟垂花门没人,打开锁头走进自家的房屋,顺手把门关上闩起。
屋里跟早晨自己离开时一样,被褥摞成一摞叠放在床柜上,床面上铺着一领竹席,墙边五斗橱的抽屉都关得好好的,何雨柱上前拉开一个看了一眼,父亲何大清的衣物都在,他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几天,何雨柱发现同睡在一屋的父亲何大清有些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些心事,有几个晚上回来很晚。何雨柱有点明白开场戏何大清逃家要拉开大幕了。
三年前包子事件发生后,何大清托人让何雨柱拜川菜名师王鸿烨为师学习川菜。
在师父家效力满三年的何雨柱刚到师父的酒楼学菜没多久,父亲何大清的不告而别让他痛恨不已,尤其是何大清临走时没给他们兄妹留下任何钱款,让何雨柱兄妹二人处于无钱无粮生活无着的尴尬境地。要不是——
既然自己有了预警,那就不能让何大清无声无息地走掉,起码得为自己跟妹妹何雨水以后的生活打打窝。无钱无粮的生活,何雨柱可不想再去经历。
何家的藏钱匣子是个紫檀的,乌红锃亮,何雨柱见过几次,但他不知道何大清把它藏在家中何处。
何雨柱晓得何大清用一块布裹住紫檀木匣,那块布沾有泥土,就是说,它是埋在地下的。
何雨柱仔细地观察着家中的地面,特别注意地面的痕迹,噢,找到了,原来在这。
紫檀木匣被何雨柱从家中的藏宝洞里起出来,掀开包裹着的布,那一抹紫红色是那么的迷人心目,那么的夺人心魄。
木匣的锁鼻处挂着一把铜锁,何雨柱没有钥匙,唯一的一把钥匙挂在何大清的身上。
忍住心中那一丝丝喜悦,何雨柱把木匣裹住放到家中木床的地下,往里推了推,拽过放在床底的木头挡住。
何雨柱起身拿起门闩,打开屋门,阳光一下子涌进中院正房的正堂里。
温暖的阳光让何雨柱的心也热乎起来。
妹妹何雨水马上就要放学回家了,自己得赶紧给妹妹准备晚饭,何雨柱这般想着,来到耳房旁边的小屋,这就是何家的灶屋。
四合院中院的形制很简单,正对着垂花门的就是正房,一左一右就是东厢房跟西厢房,垂花门的两侧,紧挨着垂花门各有两间房子,多做茶室和会客之用。这几间房子前后都有门,前门开向前院,后门直通中院。
打开正房的房门就是正堂,左右各有一个房间,用木板打的隔断,门上挂着门帘,冬天是棉门帘,夏季则是软缎或棉布门帘。门帘的腰部钉着一条竹木条或金属条,方便进出掀帘子。
正堂的北墙多挂幅字画,下面有香案,摆有香炉,香炉两侧各有一个花瓶。
靠着香案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两侧各摆着一把太师椅。
本来正房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月亮门通往后院,后来不知怎的,西边的月亮门被封住了。
何大清是个厨子,买下正房跟西耳房后,就在被封住的西月亮门处的空地上搭建柴火灶,又造了小房把柴火灶圈进去,成了何家的灶屋。
何大清建灶屋的时候,贾家还没住进西厢房。也正是因为灶屋离西厢房最近,何家做饭的香气总能跑进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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