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贤侄想吃什么随意好了。”虽然酒桌上的菜并不少,但此时的梁明富哪里还会在意多添几个菜。
只是很快梁明富就后悔了,刘瑧竟然一口气点了几十个菜,基本上将广丰楼的菜品都点了个遍。
面对店伙计询问的眼神,梁明富有心拒绝,但对上刘瑧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小子,你真行!今天你吃下去多少,过后我都让你加倍吐出来!”
梁明富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刘瑧却丝毫不在意。
一旁的卜安明味同嚼蜡地吃着菜,心中却似乎有了几分明悟。
不过让梁明富更加气愤的是,刘瑧点了一堆菜,却只是随意吃了一口便拍着肚子说道:“吃的好撑啊,多谢叔父款待,今日就到这里吧。不过这还剩下许多酒菜,可千万不能浪费了,叔父和卜大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吃剩菜。小侄就受累将这些菜带回去分给乡兵们吃了吧。”
“好你个小贼,吃撑了还点这么多菜,还要打包!”梁明富咬着牙腹诽了一句,只是不等他言语,刘瑧已唤来了店小二,将一桌的酒菜都打包了,打发店小二送去乡兵团兵营了。
对于刘瑧如此做派,梁明富心中虽然气恼,但面上依旧微笑连连,没有露出丝毫不满。
倒是卜安明暗自摇头不止,一个是新任县尉,一个是县中首富,这两人如今不和,恐怕周至县也不会安宁了。
刘瑧却不管卜安明和梁明富心中是如何想的,恶心了一顿梁明富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离开广丰楼时尚早,刘瑧原本的计划是带着打包的酒菜去乡兵团兵营看看,谁知陆沉却派人来寻他,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闻言刘瑧也只得取了两三样酒菜,去往刘记酒庄,剩余的酒菜依旧让人送去兵营了。
等刘瑧来到了刘记酒庄时,陆沉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将酒菜递给几个看守的乡兵,刘瑧这才看着一脸愁容的陆沉皱起了眉头。
“什么情况?”自结识陆沉以来,刘瑧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这让刘瑧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某之前按照郎君来信中的嘱咐去调查那姓梁的,不料却查到了一些关于郎君的隐秘之事……”
“关于我的隐秘之事?我有何隐秘之事?”刘瑧最大的秘密便是穿越者的身份了,至于白酒和香皂配方,那些都不算什么。
“前些天我们从抓到的两个小贼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郎君的阿爷、兄长的死可能另有原因……”刘瑧父亲病故、兄长溺亡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隐秘,陆沉也知道一些,但也因为如此才显得事情重大。
片刻之后,刘瑧在陆沉的带领下来到了酒庄的地窖,见到了被关押起来的两人。
“把你们之前交代的事情,再重新说一遍。”随着陆沉一声呵斥,那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诉说起来。
根据这二人的说法,刘父尚在人世时,梁明富便看上了刘家的宅院,可是刘父一直不愿卖与梁明富。
后来刘父病故,梁明富又盯上了刘家大郎,但仍然没有能够如愿,因此便遣人拉着刘大郎时时出入赌坊。
对于赌坊,刘大郎最开始是抗拒的,但是在父亲病故和科考失利的打击下,最终还是渐渐迷上了赌博。
由一开始的偶尔小赌玩乐,渐渐变成了赌坊的常客,最终不仅将家财输的一干二净,还欠下了一大堆外债。
眼看刘宅也即将成为梁明富的囊中之物,谁知这时刘大郎突然酒后溺亡,让梁明富的努力几乎功亏一篑。
而这两个小贼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当初便是他们奉了梁明富之令,引诱刘大郎去赌坊的。
气人的是,那赌坊也是梁明富的产业。
如此一来,刘瑧心中原本残留的几分疑惑也瞬间豁然开朗了。
怪不得好好的一个家,短短两三年时间便家破人亡了。
怪不得原本科考有望的哥哥突然就沉迷上了赌博,最后还落了个溺水而亡的结局。
原来只道是刘家气运不好,谁知却是一直有人在暗中谋害。
梁明富为了抢夺自己的生意,便能三番两次暗害自己,那父亲和兄长的亡故,背后是否也另有原因呢?
饶是刘瑧心性一向沉稳,此刻一想到这关键之处也是不寒而栗、怒火冲天,恨不得拎刀直奔梁宅,当面和梁明富问问清楚。
但理智告诉刘瑧,此刻还不是时候,因此刘瑧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院子中的一截木桩上面。
很快,一截粗壮的木桩在刘瑧的刀下变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了。
“陆沉,继续追查,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发泄完的刘瑧喘着气说道。
“遵令!”陆沉领命就要离去,却听刘瑧又说道:“另外,让人看好姓梁的,别让他跑了!”
“某明白!”
随着陆沉领命而去,一个复仇计划也渐渐浮现在刘瑧心中。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觊觎自己的生意,因此刘瑧并不想过多纠缠,但对方却几度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前番更是几乎让他背负谋逆大罪。
而今父亲和兄长之死都可能和梁明富有关,怎能不让人生恨。
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如今就算梁明富跪倒在自己面前,刘瑧也不会放过他了。
“既然你选择做我的敌人,那我也只能选择消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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