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内。”
姜惠元唯唯诺诺的,罗相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学长叫你去你就去,还愣在这儿做什么?”
姜惠元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罗相民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向来对他很好的老板是这样的陌生。
“我知道了。”
姜惠元把头低下,以防眼泪直接掉出来,她转头就离开了餐厅。
等姜惠元彻底走远了,脚步声不见了,李长官和罗相民两人才继续谈事情。
“相民,你父亲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现在的是国民的时间,国民的生活才是第一位,我这个小小的担当官,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餐厅里已经没人了,李长官就有话直说了。
先前提到过,罗相民家里是母亲掌握经济大权主事的,他父亲虽然也是个公务员,但却是在半岛最不发达的那几个地区任职,何况从级别上讲,他父亲还要比李长官低一个级别。
李长官的这个担当官是部里下面一个局的代理局长,而罗相民的父亲不过是不发达地区的一个郡守罢了,小小一县之地,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现在是四月份,就在刚刚结束的事情中,辞职备选的罗父以微弱的劣势惨败,因为罗父是无所属候选人,哪怕是在工作大半辈子的县里,都没赢过有所属的候选人。
本来罗父都打算就这样退休,回去找他老婆吃软饭了,没想到还有转机,赢了的那人成了这届里面首个引咎辞职的,所以补选工作也紧张的展开。
罗父一个远在天边的郡守,如何能得知首尔发生的事情,罗相民也跟着跑起关系来。
而时间紧,来不及多想的罗相民只能把注意打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学长身上。
更准确的说,是注意打到学长的老师、也是许在沅的老师身上,想通过这层关系拜个山头。
然而到底是年轻人,做事太潦草了,李长官只是两袖清风了一下,让罗相民所有的努力全都变成了小丑。
许在沅只是殃及池鱼了。
实在不行,罗相民都想去李长官家里给他家的花盆除除草了。
“想进步,是好事儿,所谓终身学习,不过如此了。”
李长官笑着,这次他拿起分酒器,给罗相民空着的酒杯里斟满,罗相民受宠若惊。
毕竟李长官是30岁就成为担当官的人,未来不可估量,而他老爹都快退休了都没挪的动位置,还比人家李长官矮一头。
“但是啊。”
李长官话锋一转,罗相民也跟着紧张起来。
“在沅这个孩子,是很纯粹的,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颇有豪气,宛如他的先祖、白月居士许筠先生笔下的任侠洪吉童。
就拿你来说吧,相民你要比阿沅高两届,但你们俩当过一学期的室友,想必相处的很好吧?”
“内,在沅他经常很晚回来,我只不过是把我大一时候的课本和笔记借给他,他就经常给我带吃的带喝的。”
罗相民此刻就想犯错误的学生一样,聆听李长官的教诲。
“所以说,相民你如今做的这些事儿,有提前和在沅说过吗?我想是没有的吧。”
李长官直接下了定论,罗相民也愧疚的连连应和。
“确实,我今天中午才跟他说这事儿的。”
“既然如此,你要考虑如何补偿一下阿沅了,在沅也是聪明的孩子,想必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吧,不要让他觉得交友不慎啊。”
李长官笑呵呵的说道,彷佛什么都说了,什么又都没说,但罗相民听懂了,眼神和语气都带上了丝丝热切。
“学长,我保证下次不在犯错了。”
对吧,两袖清风的是李长官,跟许在沅有什么关系。
而此时此刻,韩屋的那头,洗手间的门口,许在沅抽着闷烟,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沅xi,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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