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沅简单洗了洗手,用方巾擦了擦裤子,也没回去餐厅。
就靠着盥洗室外廊下的柱子,这边也有个小庭院,许在沅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还有打火机。
把几支被果汁洇湿的香烟丢掉,拿出一支还干燥的,点了起来。
他这会才反应过来了,因为在吃饭前,师兄和他在茶室里还闲聊过4月份新鲜出炉的议员选举结果,许在沅还嘲讽了一波,怎么有人刚选上就被辞职啊,真的乐。
刚刚他拿手机搜了一下,才发现那个议员的选区就是罗相民父亲工作的地方,而且罗相民父亲也参加了选举,就是没选上而已。
现在补选要开始了,虽然看纸面数据,原来排第二的罗父好像稳赢一般,可席位就这么多,哪一個都是必争的,罗父这个无所属候选人,只能当一辈子的老二。
随便空降一个过来,都不是罗父能打得过的。
所以罗相民这是求到师兄、或者是求到老师头上了?
那为什么罗相民不直接告诉自己呢,难道我许在沅就在老师跟前说不上话了吗?
这岂不是还拿我当孩子呢?愧我还拿你当哥们呢。
许在沅非常不爽,他觉得被孩视了。
要知道罗父这种自带干粮来投奔的话,在他老师那边其实是很受欢迎的,因为4月份的结果就是,兵长所属的团伙携胜之威横扫席位。
他老师虽然从没有公开表态过立场,但能收许在沅这种身上色彩明显的人当学生,立场也不言而喻了。
这个时候有个在选区本地有群众基础的前郡守来投靠,补选岂不是事半功倍。
席位能多一个是一个吧。
想通了的许在沅却越发烦闷,但却不好说什么,虽然他外公以前的确很有权势,但到底现在退休十来年了。而他这样的花花公子,还是外国人,能在半岛混的开,除了父亲确实有钱之外,还有就是导师那边的帮衬。
很现实的事情,不然他怎么可能把酒吧开到奉恩寺旁边去,那么好的地段结果坐着一间酒吧?
有碍市容了属于是。
他现在就是不知道等会回餐厅要怎么表现,不过很快就不用他想这些事情了。
因为姜惠元来了。
但姜惠元的眼眶红彤彤的,看起来像是在哪儿哭过,然后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不过她的眼睛里还是泛着光。
穿着漂亮的韩服,盘起了头发,还簪着花,清纯的脸蛋,眼眶红红的,眼睛里还泛着水光。
许在沅很快就切换了思考模式,原先是用大脑在思考,现在是用……
“在沅 xi。”
姜惠元就连嗓音都没缓过来,声音有点变形了。
但是许在沅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很烦,粗暴的一把搂过姜惠元的腰,直接堵上了姜惠元还想说话的嘴巴。
他刚才就想尝尝这片肉感十足、还涂了颜色大气的口红的嘴唇了。
现在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唔!”
姜惠元瞪大了眼睛,是真的瞪大了眼睛,虽然很早以前,许在沅就追求过她。
但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姜惠元差不多是17年下半年进公司,那会许在沅才刚来半岛呢。
而且才开始从地主家的傻儿子转职大都市的花花公子,段位还很低,追不上就追不上呗,许在沅又没放心上。
所谓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都2020年了,许在沅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笨拙的小男孩了,现在道上人称汉江浪里白条。
“呜呜呜。”
感受到强势的横冲直撞,在嘴巴里,姜惠元又哭了出来。
泪水顺着鼻子滑进嘴里,姜惠元哭的更厉害了,因为许在沅刚刚在抽烟,本来就有很重的烟草味道,现在还有自己泪水的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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