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许望山,许妈想的更远一些。
“欢儿得让她嘴闭紧点,她这边我去说。”许妈三两句就下定了决心:“你自己仔细着点,不要让人发现了。”
“嗯,我很小心的。”许望山笑了起来,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
今天又打了几捆柴了,后边不好再去许大伯他们那边山里,他得抓紧着些,那些湿柴也得砍一点。
回头大雪封山,家里头缺柴火可就抓瞎了。
还有小姨家,小姨在坐月子,小姨夫也没得空闲,回头看有没有办法,给他们家也多打点柴。
这些都是需要许望山操心的事,许妈听得连连点头,说他安排得很是周到:“就是苦了你们兄妹了……”
到晚上的时候,许望山起夜,听得屋里许妈低低的、压抑的哭声:“老许啊……你走得太早啦……你们许家是个吃人的地啊……”
许望山叹了口气,看向天上的明月。
他没有说的是,小姨夫月底就会死呢……
主要当时他正年轻,满脑子都是想着跟许成松出去打工赚钱的事儿,完全没留意他是怎么死的。
重来这一遭,他得琢磨琢磨,把小姨夫弄眼前盯着。
总不能,让他这么好的人,没个好下场。
想清楚了,许望山第二天就上山打柴了。
打了一小捆他就没砍了,往柴堆里塞了块兔肉,手里端了碗大雁肉,一路就上去了。
没舍得拿家里的粗瓷碗装,用的是搪瓷盆。
真要不小心打了,没那么心疼,总归摔不坏的。
许望山上去,果然就碰着了许成松。
这几天许成松心里急得不行,嘴角都急起了燎泡。
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一有时间就往山上跑,成天在山上晃悠。
听得哪里有枪响,立马就去喊人,要去抓人。
一天下来,这些人来来回回地,能被许成松拉出去好几次。
次数一多,大家也就疲了,烦了。
不仅不肯去,而且找的借口都敷衍极了。
这不,许成松看到许望山,立马就跑过来:“走,望山,你跟我一块去,我刚才就听得有枪响,就在山岰岰那头!肯定是偷我枪的人打的枪!他就是在故意惹我!”
许望山端着碗,背上扛着柴,极力地闪避着:“哎小心小心,汤很烫呢!”
他特地着重地强调:“这是昨天的大雁肉汤,我特地给小姨端来的,小姨在坐月子……成松哥,从前小姨对你可好了,你去看过她没有?”
一听这话,许成松手跟被烫了一样,立马撒开了。
“以前是以前……”
那时候,大家伙都住一块儿。
许成松经常喜欢到处转悠,每次来到许妈家里头的时候,都能蹭到饭。
尤其是许望山他小姨,对许成松尤其的好,本来是想着爱屋及乌,她对许成松好点,能让他们家对她姐姐好点儿。
没成想……
许成松心里头正烦躁呢,一点都不想跟他扯稀皮:“算了!你爱去不去!”
看到这碗汤他就烦,昨天本来可以架個锅子的,后来只有一只大雁腿,只能装了碗。
又多吃了些存货,没枪的话,他们这个年的年货都不知道怎么备。
他匆匆走了,许望山意味深长地收回了目光。
等到了小姨家里,小姨上次吃了肉,状态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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