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了帘子,叶轻悠立即进去。
“也没必要再往里面走,什么条件不如直接说出来。”
她并不喜欢幽闭的环境,此处能看到一方天井,有散落的阳光投下来位置正好。
翁叔审度的打量着,“娘子是个爽快人,三倍的价钱,也就是三万两银子,我们主子相信您能出得起。这是给您一个敬佩的价钱,佩服您敢与尹文钊直接做对,否则价码至少十倍以上。”
“能把勒索说得如此高尚,您那位主子还真不是个东西。”叶轻悠笑着,言语却十分冰凉。
翁叔脸色不虞,却也没有发火,“你若再骂下去的话,他怕是要加价钱了。”
……
叶轻悠没再废话,她知道那所谓的“主人”或许就在这里。
“银子我可以给,但买欠条的事情你们不许再提,胡岩春也必须交给我。你们若能答应,我立即筹备银子,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翁叔看她略有惊诧,但也仅是一瞬,“您怕是不知道现在什么处境?还敢与我主人谈条件?”
“为何不能?买个物件也要讨价还价。何况那人在我眼里畜生不如,多出一个铜板都不值得。”叶轻悠第一次暴露本性。
“那娘子为何不多出一些银子,我可以直接帮你要了他的命。”远处的房间,传来一道调侃之声,显然是这赌场的真正主人。
叶轻悠听那声音握紧了拳,“他的命我还有用,暂时不会杀了他。”
叶轻悠想了一宿,最终决定亲自来与他们谈一谈。她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必须把胡岩春要到手中,要挟尹文钊和离。
当初胡岩春推她入水或许就是为了昧下她的嫁妆银子去还债;
尹文钊娶了新媳妇也不放她走,就是为了她的外祖家,早就想要勒索十万两银子了。
如今东叔都已经暴露,她不能一拖再拖,必须马上和离带着财产远走高飞,否则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若给我十万两,不仅胡岩春的人头可以给你,还能帮你成功与尹文钊和离。”赌场主子又提了条件了。
叶轻悠蹙眉,“我请不起您这么贵的人,还是刚刚说好的价,我要人,您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当我没来过。”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消息卖给其他人?”他继续蛊惑威胁。
“我当然害怕,但做人好歹有个底线。”
“可我向来没有底线,只看心情,心情好了把他卖给你,心情不好也可以把你转手卖给其他人。”
“……您既然把我查得门清,应该知道我身边有个丫鬟,我若一刻钟还没露面的话,她便直接去洛宁王府帮我请罪告状了。”叶轻悠把早就编排的台词搬出来,能够唬人的也只有洛宁王。
“呵,拿他吓唬我?你当小爷怕他么?”他顿了下,“你还真猜对了,我的确怕他,而且怕得不得了哟!”
“把她和这个胡岩春都扔出去。”
“小爷倒要看看,你怎么带着他去找宇文宴鸣冤,哈哈哈哈……还真是一场大戏呢!”
翁叔得令,立即把叶轻悠给请出去,随后又把胡岩春捆了结实堵上嘴,装进麻袋给扔了!
大街上。
叶轻悠守着一个装了人的麻袋,还是在赌坊门口。
她瞬间引来许多人注目观望,很快围成一个圈围着她议论纷纷。
叶轻悠瞬间头皮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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