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频临死绝似的某人嚷嚷完了后,突的坐了起来,哗啦从他衣服内掉下来一堆白团。
离涡惊得往后跌坐:“腾、腾曳!”,只觉脑里一片空白,懵怔的看着“死而复生”的他和一大堆掉地的莫名白团。
这时腾曳耳里蓝牙出现有些抓狂压低声音的一句:“啧,搞什么啊躺回去,你在求婚呢少爷,离涡还没答应,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他眸一闪,心里咯噔了下,眨眼抬眸:“醉离涡,如果我现在躺回去,你能当没看到吗?能继续刚刚伤心又感动、然后答应我的求婚吗?”
她呆愣脑子空白的坐在地上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小心的瞄着呆呆的她,一点一点又躺回去,企图在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刻蒙混过关。刚刚一时情急来气忘了情况,整成现在这般僵硬甚至可能会被未来老婆当场打死的场面。
听着蓝牙那端无数拍腿的爆笑声传来,他只能微咬牙,无意中看到滚了出来的“小白们”他小心躺回去的姿势又一僵。谨慎的瞄着还在发呆发傻的未来老婆,一只一只想捡回来塞回衣服里,没到它们出场的时候呢!
“如果我现在坐车离开,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这一切吗?”趁着老婆呆傻他还在捡着时,传来幽幽一句。
他一抖,连忙抬头:“不能,绝对不能!我准备了这么久,现在气氛有了、戏也演到这里了,就差你点头,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呢?”
幽幽的声音嗯了一声:“我也不能当什么都没看到,所以,”说到这声音更幽凉了,“你死定了腾曳!”
回过神来的离涡直直盯着僵硬的某人死死咬唇,她眼皮还微微红肿着、眼角也湿润着。
还有什么不懂呢?摒除掉得知他受伤的先入为主的感官,所有的一切破绽百漏。
比如,他和吕一阿恒伤成这样,那现在打斗应该不少,然而心形蜡烛一个没熄,摆的形状还半点没移位、容易爆的气球完完整整的绑着,连飘一下都没有
比如,带她来到腾曳身边后,吕一、阿恒、医生护士一个都不见了,完全不怕有残留余党或突发性失血的情况出现,消失得真的安心
比如,他身上干净,特意的帅气打扮半点没有血迹,可刚刚不知医生还是护士说他情况危急容易失血过多
比如伤得虚弱满身血迹的吕一载她来时,车开得又快又稳,连个手疼都看不出,更别说伤痛虚弱了。
可是这看一眼甚至不用动心思去才的破绽她却被心里的惊痛、担忧、害怕、恐惧甚至绝望而遮盖了双眼,没有丝毫犹豫怀疑就入了戏。
因为那句阿曳少爷出事了,她在乎他到连他伤一点都害怕,更别提需要用到出事两个字了。
可,她心里却是彻底的舒出一口气,她无比的庆幸这是假的、是他安排出来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会如何疯狂报复。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不在了或者重伤,她该怎么办?想到这她的心就惊恐发颤,眨去眼眶里涌出更多的泪水。所以她此时真的满心的欣幸,欣幸到她可以原谅他今晚让她极致恐惧的安排。
她的他没事,正赋有生气的坐在她面前,一切都安然、一切都无虞,幸好、幸好!
他呆呆捧着小白团,半响,扁嘴:“不要,不要死定,你还没嫁给我呢!”
她不着痕迹的慢慢平复失律的心跳,淡声:“没嫁才好呢,我不用守寡,以后不用二婚那么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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