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泽感叹完毕,立刻就知道自己该找英格兰人要什么了。
一是地盘,这到底是给莱茵兰还是尼德兰,马用条约的形式确定下来。
二是军费,莫公泽也不要太高,鲁藩军按照以前英格兰雇佣兵的价钱给就行。
第三,他的剑桥公爵必须现在就封,当然,他也接受册封玛丽公主为剑桥女大公。
但他必须得到英格兰将的军衔以及相对应的待遇,只要他出现的场合,英格兰王国的军队,也必须听从他的调遣。
这其实并不离谱,只不过把女婿待遇升级为了亲儿子待遇而已。
“英罗联军深陷尼德兰出不来,精锐的近卫军团有被覆灭的危险,英格兰大王肯定是想咱们去营救的,你们说说,咱们该去不该去?”
想到了自己该要什么,莫公泽就开始考虑如何高效完成任务,他要给所有欧罗巴国君们看看,谁他妈的才是能挽救时局的那个。
“该去,因为根本就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啊!莫公泽忍不住失去了一秒的表情管理,他还以为手下这些将领会反对呢。
毕竟英格兰人实在表现的有些忘恩负义,莫公泽准备好大一串说词,就是为了说服将领和士兵们放下怒火来帮忙。
结果,他压根就没开口,包括右卫指挥使刘国庆在内的将官就都同意了。
“说说理由,为什么没有太大的风险?”这回反倒是莫公泽好奇了。
“因为在尼德兰的法军,根本就不是什么精兵。”刘国庆笑着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英罗联军之所以会被法将布律纳打的狼狈不堪,完全就是因为约克公爵弗里德里克是个废物,但凡换个有点指挥能力的,这仗就不会打成这样。”
“殿下,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沙皇罗斯帝国派来的军队,战斗力实在太低了。
这些家伙完全就是从田间地头拉出来的农奴,他们甚至觉得尼德兰就是天堂。
其中很多人到了尼德兰打仗不出力,抢劫尼德兰的农夫倒是很起劲,他们什么都要,连农夫的房子都拆了用来煮饭。”另一个校千户也憋着笑说道。
莫公泽听完,也有些忍俊不禁,同时心里也在提醒自己,他这些天被突然的背叛所伤,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连这些东西都没注意到。
“也就是说,布律纳在尼德兰的两万人,以及那个伪巴达维亚共和国的两万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强大的军队,他们无法与我们对抗。”
“是的殿下,我们只要出动六千人在英格兰海军的掩护下到达尼德兰,击败不敢说,但救出约克公爵等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刘国庆很笃定的说道,随后看了一眼莫公泽继续建议道:“殿下,您应该考虑的是,我们需不需要趁此机会收复比利时王国,还是选择救了人就走。”
收复比利时,莫公泽在心里一动,真能回到布鲁塞尔那可就太好了,比现在这样寄人篱下要好的太多。
“不,暂时不能这么做!”但很快,莫公泽就否决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布律纳还不算法兰西的将,比利时的法军也只是边角料,如果我们击败一些边角料就想收复比利时,那么一定会遭到法军主力的进攻。
我看这第二次反法同盟就要结束了,先收缩一下,等到更加激烈的第三次反法同盟组建,所有欧洲国家一起阵的时候,再来收复比利时。”
莫公泽的战略眼光还真是不错,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第三次反法同盟时期他会遇到什么样的怪物。
白金汉宫。
首相小威廉皮特吃了莫公泽闭门羹,但国王乔治三世却没有在所有人都看小威廉皮特笑话的时候,没有选择要求小威廉皮特辞职。
他反而宽慰了这位首相一番,然后还公开发表了支持小威廉皮特的言论。
这让王储威尔士亲王十分的疑惑,他看不懂父亲乔治三世国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治三世看着儿子这呆头呆脑,只知道喝酒赌钱玩女人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心了,也更确定了他一些想法。
既然莫公泽去了剑桥,乔治三世就把比利时亲王莫子溶从汉普顿宫请了过来。
两人一见面,乔治三世就把一份文件递给了莫子溶。
“我亲爱的兄弟,从今天起,汉普顿宫就属于你和你的儿子了,这是我表达歉意的唯一办法,请你收下。”
莫子溶稍微有些动容,这汉普顿宫在英格兰王室的地位可不低,虽然这些年王室很少去居住,但依然是英格兰排名前几的王室居所。
不过莫子溶没有立刻收下,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一件王储威尔士亲王完全搞不懂的事。
“我的兄弟,看来议会对于你的压力还是挺大的,难道英格兰的议会里面,也藏着无君无父的共和分子?”
其实,乔治三世还要保着首相小威廉皮特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此时英格兰国内,也颇受法兰西大革命影响。
要不是后来法兰西大革命太抽象,太残暴,乔治三世能不能坐稳位置,还真不一定。
而到了现在,虽然大部分英格兰人对于大革命已经祛魅,但英格兰议会中,辉格党,也就是主张限制,甚至推翻君权的一派,却借着这股风潮,更加强大了。
乔治三世是一个很有实权的国王,所以他跟辉格党的矛盾很大。
历史辉格党在三十年后变为自由党,开始不追求推翻君主制,也不太提限制君主权力,那是因为他们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自乔治三世以后,英格兰的国王,就逐渐开始失去绝大部分实权,成了真正的摆设。
而目前,就是正在双方交火的最激烈时刻。
“首相虽然自称独立的辉格党人,但他并不是,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他现在不能倒下,因为我的儿子,还担当不起重任。”
乔治三世显得很是担心,话也有些悲凉。
“我的兄弟,我老了。”说着,六十一岁的国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也出现了问题,很多时候,我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更无法控制议会了。
如果这时候失去了小威廉皮特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托利党保王派大臣,搞不好汉诺威家族就会失去这个国家。”
“收下这座宫殿吧,顺带帮我劝一下斐迪南,请他原谅,很多时候我是身不由己的。
但很幸运,斐迪南坚持到了天平向他倾斜的这一天,我会给他争取到最大的好处。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汉诺威家族还会迫切需要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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