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巴不得了,从萧清怀里出溜下来,举着风车撒丫子奔跑起来,边跑边笑:“好好玩耶!谢谢萧哥哥,咯咯咯……”
徐双芙立在厢房的直棂窗后,看着院中欢乐温馨的画面,心中颇有触动,小妮子何曾这般开心过?
小妮子夜间做梦,都会喊着萧哥哥,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萧郎还能教小妮子识字,背诵诗歌,这些都是她、石虔和娘亲无法给予的。
“这般美好的画面,若能够永远地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小妮子终于跑累了,小脸蛋红扑扑地像只大苹果,乳燕投林般地扑入萧清怀中,咯咯笑道:“萧哥哥,果儿好喜欢你喔!萧哥哥以后天天来陪果儿玩好不好?”
“好啊!今日萧哥哥教你一首新诗好不好?”
家庭的温暖,又何曾不是萧清所梦寐以求的呢?
“好呀好呀!”小妮子开心地拍着小手。
徐双芙从堂屋走出来,瞪果儿一眼道:“快下来,多大的人了,还老赖在你萧哥哥身上?”
“不,果儿就要萧哥哥抱!”杨果儿一脸傲娇,吐舌头扮鬼脸,“萧哥哥喜欢果儿,所以抱果儿,不抱你!”
虽然童言无忌,但这句童言还是令萧清和徐双芙微微一怔,徐双芙俏脸晕红,勾着头径直走向对面的厨房。
随着急促的步态,那曼妙背影有一种流动的旖旎之感。
我倒是想抱啊,就怕她腰上的短剑不同意!萧三郎自嘲似摇头笑笑。
徐双芙的双剑是她师父薛姑子生前所赠,乃是用信州葛溪铁所锻造,锋利无比。一直随身佩戴,从不离身。
萧清没注意徐双芙今日并没有佩剑,她的双剑此时正躺在西市的当铺里。
大唐的很多药材都十分昂贵,比如治眼疾的波斯盐绿要五十文一两,朱砂竟要一千文前一两。
这哪是下层平民所买得起的,丁六娘病了两三年,所花费的医药费可想而知。除了丁六娘,杨果儿的抚养自然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只对胡子下手,还得是看上去有钱的胡子。这个原则使她不可能因偷盗而变得富有。
“前些时,萧郎说要找新作坊,如今可找到了?”徐双芙端着碗水走上来,递给萧清。
萧清喝了两口水,抬头笑笑道:“尚未,这事儿急不得。”
“我倒是听闻永安坊有一处酿酒作坊急于出售,售价极低,只要三十贯钱。”
徐双芙立在边上,恭声说道。不过她不是听闻,近日她派出很多乞索儿满城帮萧清找新作坊。
“哦?”萧三郎立即来了兴致,“三十贯?什么样的作坊竟如此便宜?”
大诗人白居易当年初到长安,人家拿他的名字打趣,道是“长安居,大不易!”
先不说长安东、西二市,也不说城东北那一片王公贵族居住区。就这地处长安一隅的贫民区,一座四合院的房价通常都不会低于两百贯。
听了徐双芙接下来一番话,萧三郎才了解了个中缘由。简而言之,那是一座凶宅!
只因闹鬼,那酿酒作坊已转手数次,以前的作坊主都说看见了鬼怪,且言之凿凿。
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那座酿酒作坊从此再无人愿意接手,最后一任作坊主束手无策,硬着头皮继续经营吧,请不到人做活,想脱手又无人敢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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