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常安坊。
“六娘,这是葡萄糖,可补充身体能量,输完这瓶葡萄糖,你就会感觉身上有力气了。”
病榻前,萧清温声对丁六娘说道。
医疗急救箱内只有两瓶消心痛,一瓶是一百片,他倒出50片给了这可怜的老妇人。
效果显著,丁六娘病情明显好转,胸痛未再发作。只因禁肉与忌盐,加上长期卧病在床,身子太虚了。
萧三郎又慷慨地贡献了一瓶葡萄糖,加入了维生素C与维生素B6,与后世的能量合剂已相差无几。
“谢谢,萧郎的大恩大德,老身无以回报……”
丁六娘老泪纵横,欲爬起来跪谢恩人,被萧三郎轻轻按住了。
“六娘安心歇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出了厢房,见徐双芙立在堂屋内,双手捧着一只锦囊,萧清脱口说道:“芙儿,此锦囊莫不是上回……”
“萧郎,这个给你。”徐双芙点点头,走上前把锦囊双手呈上,“如今我娘的病已良愈,不再需要这些金币。请萧郎拿去物归原主吧。”
“芙儿……”
徐双芙深看他一眼,纤腰陡然一转,奔进了东厢房。
苗条的身段,眉眼如画,头顶梳着一个类似后世丸子头的发髻,发髻上只束着一条青色帛带。
似乎对胯袍情有独钟,不是宝蓝色,便是天青色,革带束缚下的腰肢更显纤柔。
而腰上短剑,又令她看上去柔中有刚,飒爽英姿。
胯袍属于男装,只因袍裾两侧开口,便于活动,通常是军卒和下层劳动人们的常服。
萧清从未发现徐双芙有过涂脂抹粉的迹象,然她的肌肤白里透着粉红,也不知是清水出芙蓉,还是自幼就习武的缘故。
自从萧清救了丁六娘后,徐双芙再看他时,那双冰眸早已融化。虽然不太爱讲话,但对他的态度恭敬有加。
事实上不只是恭敬而已,萧清俨然成为她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
萧三郎手里掂着那只锦囊,有片刻的失神。杨果儿在院中背诗,声音稚嫩而清脆。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他将锦囊塞入怀中,快步走出去,笑笑道:“果儿真聪明,才两日功夫就把《咏鹅》背熟了。”
“对呀,萧哥哥,果儿再背诵一遍给你听好不好?”
杨果儿颠颠地跑到萧清面前,萧清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捏捏她粉嫩的脸蛋道:“好啊!背得好,大哥哥有奖赏!”
一听有奖赏,杨果儿更开心了,稚声稚气地把《咏鹅》连着背了两遍。
“看,这是什么?”
萧清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一只纸风车,随着跑动,风车便飞速转动起来。
“哇,这是什么喔?”杨果儿好奇得睁大了眼睛。
“这叫纸风车,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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