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仁的目光扫视了数圈赌场一楼,愣是没看到一扇窗户。他心想“这要是待在赌场中,那岂不是成了昼夜不知?这地方又这么的空旷荒寂,这要是在里面呆的时间久了,真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
赌场的二楼就比一楼讲究多了,如果说一楼是俗,是朴实无华的话。那赌场二楼大概就是雅了,就是精致了。
赌场二楼的外墙是由一块块厚实工整,色泽光亮的厚木板组接而成。从钟仁所在的位置朝二楼望去,能看到一扇扇敞
开的木门和木窗上,皆雕镂着各色精致的图案,从雕工的精细程度上看,想必雕刻师傅是下了一番大精力的。二楼的屋顶也很有意思,像一口倒扣而下的锅,顶上黑瓦整齐光滑。
钟仁边走边打量着这栋建筑。不知为何,他看到这间赌场,莫名的联想到,自己曾经去过的福建土楼。他心想:“莫非建造这栋赌场的人,也到过福建,也看过土楼?”
土楼的墙,是保护生活在土楼中百姓的壁垒。而这赌场一楼封闭的石墙,不知是起保护作用的壁垒,还是起囚禁作用的牢笼。
钟仁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因为他的思绪而停顿下来。他走的更近了,他看到赌场一楼还有一扇紧闭的大门。也看清了那扇立在赌场大门前不远处的,类似“辕门”,又不是辕门的建筑。当然,他也看清了站在“辕门”下,那两名守门的环首帮帮众的脸。
人都是相互的,守门的两名环首帮帮众,自然也看到了身上衣裤破旧,长发蓬头披肩的钟仁。
其中一名个子矮小,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帮众,看着钟仁脚下的步伐,似乎是想要进赌场。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不善的对逐渐走近的钟仁呵斥道:“干嘛!干嘛?这里没有饭可以施舍给你的,快去别处要饭。莫要饭没讨到,反倒是讨到了一顿打。”
钟仁闻言顿了顿脚步,他看着凶神恶煞般的矮个刀疤汉子。心中虽反感万分,但脸上也不好露出愤怒的神情,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只见钟仁面带和气的对矮个刀疤汉子回答道:“这位兄弟,我不是来要饭。。”
钟仁还未说完,矮个刀疤汉子便极其不耐烦的打断钟仁道:“管你是不是来要饭的,这跟大爷没半点关系,你有银子吗?有就掏出来让大爷瞧瞧。银子够数,你就能进去快活,大爷还会客气的对你说一句,是大爷狗眼看人低了,若是没有银子,你来赌场干嘛?当这里是善堂不成?”
钟仁听罢矮个刀疤汉子的话,看着他面目可憎的脸,努力用温和客气的语气对矮个刀疤汉子说道:“这位兄弟,我是从息县来的。。。”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有没有银子?”矮个刀疤汉子再次打断钟仁的话,他恶狠狠的瞪着钟仁说道。
站在矮个刀疤汉子身旁,另一名个子高一些,身材略微魁梧些的环首帮帮众,似乎耐心和脾气也比矮个刀疤汉子好上一些,他看着有些错愕的钟仁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
钟仁看了一眼两名环首帮帮众,没再说话。他伸手入怀中取出二两碎银子,向前一步分别递给两名帮众。在两名帮众略显惊咦的目光中,钟仁低声朝两名帮众开口说道:“我是从息县过来投奔二爷的,请问两位兄弟,二爷在赌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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