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愿，恶灵动了。

只是他行动的手臂握着那把煞气十足的长剑，长剑轻轻一挥，就散开了那股浓香，一旁的孩童看清楚那把剑后，大惊失色的护着美女退到墙角，神色冷冽的质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长剑往生？”

“往生？”听到这个名字，殷素皱眉看向恶灵手里的长剑，仔细想了想才点头道：“大概是叫这个名字。”

“你是殷素！”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迎上孩童越发怨恨的目光，殷素重重点了点头，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头一次有鬼认识我的剑，却不认识我的样子。”

“你该死。”孩童暴喝一声，抓起手边的利爪猛了冲了上来。

殷素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不怎么好，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只礼貌的小鬼那么恨自己，那怨恨甚至连他最后的理智，都侵蚀了。

在她闪神的时候，恶灵搂着她的腰，单手持剑挡去了小鬼的数次攻击。

面对小鬼奋不顾身的打法，为了不让殷素受伤，没多久，恶灵的手臂上就出现了难以愈合的伤口，再加上小鬼后面抓到手里的法器都是压制灵体鬼怪的，恶灵的漏洞越来越多，等那个大美女也帮着攻击的时候，恶灵再也握不住沉重的长剑，松了剑，直接用身体护住殷素，连连后退。

在一次次失手后，小鬼总算找回了自己残缺不全的理智。

他记得自己对猎灵师的仇恨，更记得当初是谁将自己囚禁在无垢城的亡屋之中，他想杀了殷素，更想让殷素生不如死，所以他在逃出无垢城后，立即查了那只恶灵的身份，一开始他以为是殷素囚禁了那只恶灵，现在看来，现实和传言还有一些出入。

见恶灵严密的护着殷素，小鬼咬牙喝问道：“唐律，殷素同你零族半点交情都没有，当初还差点毁了零族，你身为零族的族长，为什么还处处护着她，难道你真的喜欢上这个魔鬼，甘愿为了她坠入无垢城那座囚笼吗？”

恶灵自然不可能给他回答，可殷素却感觉胸口裂开了一条缝。

世间万物都觉得无垢城是一座偌大的囚笼，甚至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如果恶灵要走，她就算舍不得，好像也找不到留下他的理由。

果然，到头来她还是得一个人吗？

殷素抬头看向恶灵，他的表情未变，殷红的血眸里照常空洞，像是感应到了她的不安，他低头看向她，接收到她眼底的悲哀，突然松开了搂着她腰肢的手，不等她抗拒，他就主动朝小鬼发起了攻击，打斗中他还不忘将殷素的长剑重新拿回来。

没有后顾之忧的恶灵，即使不擅长用殷素的剑，也能轻松的压制小鬼。

知道自己打不赢这只狂暴的恶灵，小鬼愤怒的朝殷素丢了一把飞刀，趁恶灵去阻拦的空子，小鬼赶紧拉了大美女，砸开落地窗逃了出去。

恶灵追到窗边，还想再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殷素赶紧关了门拽住恶灵的手，安抚道：“他那么恨我，迟早会找上门的，还是先躺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向来听话的恶灵收了长剑，乖乖在大床上趴好，任由她撕了衣服查看伤口。

等严烨拖着帝允撞门进来的时候，殷素刚刚替恶灵上完药，回头看到门口杵着的两尊鬼像，漂亮的脸上飞出一抹红晕，正想解释，就瞧见严烨和帝允齐齐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房门，念叨着让他们继续，到嘴边的解释只好变成呵斥，硬生生的将两个要逃的死鬼又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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