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润和石甄做马车回了石家,长久还是骑她来时骑的马,她也不想在马车里跟方润相处,听祖母唠叨。
“你跟长久,没…没做,对吗?”
石甄开口说的话有些尴尬,坐在她对面的方润听了脸一瞬间变得通红,浑身上下的毛孔都炸开。
牙齿咬着下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守宫砂让我看看。”
石甄的话说完,方润把右胳膊的袖子一点一点卷起,凝脂般的皮肤上突兀的红色并不刺眼,反倒看起来有些诱惑。
“到了石家,好好把握机会。”
“恩。”
一路两人都再未说话,各怀心事。骑马的长久先回到石家,久一见她回来,匆忙跟在她身旁静候吩咐。
利落下马的长久直奔书房,久一准备跟进去的时候,长久把他关在了门外。着急的从书桌旁的柜子里找到一个木盒,从腰间的布兜中取出钥匙,不知是手抖还是心中着急,钥匙插了几次都没有插进锁芯。
打开木盒,木盒中放着一块奶白色的玉,像熊掌的样子,却有五处圆形的空缺,长久把方桃给她的那颗奶白色的珠子放在玉的空缺处,丝毫不差的填补进去,长久再想要把珠子抠出来的时候,珠子却与颇为厚实的玉融为一体,仿佛珠子原本是玉的一部分。
久一在书房烛火灭了的时候,走进书房重新续上烛火,看到长久趴在书桌上,盯着手中握着的白色玉石一动不动。
“主子,已经凌晨两点了。”
久一说完话听到长久的肚子呼噜呼噜的响声。
“主子,我去给您备饭。”
久一说完匆匆离开书房,没过几分钟,一个端着餐盘的身影走进书房,看到长久手中握着的东西时,有一瞬间的走神。
“我煮了药粥,你要喝些吗?”
方润端着的餐盘上的药粥香气,弥漫了整个书房,本来就饿了的长久肚子叫嚣的更厉害了,想要起身接过方润端着的药粥,却不料右手被脑袋枕着的时间太长,整个胳膊发麻用不上力气。
“你坐着吧,我来喂你。”
方润话音刚落,长久已经放下左手的玉石,然后用左手从餐盘上把药粥端到自己面前放下,用左手一勺一勺的把药粥送进嘴里。
方润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长久放在桌子上的玉石,走到长久的右手边,有穴位有方法的给长久按摩右手。
久一从厨房端了三菜一汤到书房的时候,长久刚好把药粥喝完。
端着饭菜的久一站在书房门口不知还要不要送进去。
“愣着干嘛?还不送过来!”
“是。”
久一把饭菜在书桌上摆好,看了一眼给长久按摩右胳膊的方润,咬了咬牙,却没表现出来他的异常。
“已经好了,不用按了,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久一在这里伺候我就可以了。”
“已经很晚了,吃太多的东西,对胃不好。”
方润松开长久的胳膊,长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送进嘴里,三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而深夜吃这些也确实爱吃,可是耐不住她爱吃。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长久一边说着知道了,一边夹了豆豉鲮鱼油麦送进嘴里。
“你不问问我药粥是治什么的吗?”
方润没完没了的话让站在长久身边的久一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主子带回来的这个男子,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但他不能议论主子是非,不能干涉主子的决定。
“我不问,你去休息吧。”
长久明白,这大半夜送过来的药粥无非是祖母那边安排的补药罢了,家里终于进了一个男人,祖母那边怕是天天要送这些东西过来,他除了吃点然后杂质**,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唯一的一次偷偷倒掉,祖母罚了她院子里所有人在烈日下跪了整整一天,她院子里的人都被祖母换成了男子,男子的身体原本就娇弱,除了有功夫底子的久玖,其他人全部大病一场,甚至有几个九死一生落下了病根,遣散出府。
自那以后,石甄送过来的东西,长久都顺着,石甄做得那些事情,在长久心里基本上都无伤大雅,无关紧要,她要一边谋划整个石氏的未来,一边寻找四年前的那人,再没有旁的心情。
“我送您回房吧。”
久一见方润站在长久的身旁没有动静,开口说道。他不希望这个男子待在久主子的身边,或者是他不喜欢任何男子待在久主子身边,包括与他一同长大的久玖。
“久一送你回房,快去吧。”
若方润不是方桃的亲弟弟,怕是石府的大门,长久都不会让他进,现在这十二分耐心全靠方桃给她的那颗奶白色的小珠子撑着。
“那我先回去了。”
方润躬身行礼后,跟我久一离开长久的书房。
久一只把方润送出长久的院子,便说他要回去伺候长久,不能把方润送回房里,方润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往石甄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走去。长久的院子,终有一天他会住进去的。
久一再回到书房时,书房的房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但是书房的烛火还亮着。
“主子,您睡了吗?”
久一轻声问道,书房里没有一点响声,久一在书房门口的石阶上靠着房门坐下,主子应该是没有睡着的,没有久玖抱着,主子一个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翌日。
长久打开书房门的时候,久一身后的站着两个仆人端着洗漱的用品,久一的额头上有薄汗,长久勾起嘴角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久一在长久开门的时候,往书房抬头看着,看到长久盯着他轻笑了一下,没有声音,但是嘴角的弧度是确确实实勾起了。在书房前站了这么久,晒的有些头晕,心里有些焦躁,现在看到长久的笑,特别是盯着他的笑,感觉在书房外站的一早上万分值得。
“洗漱东西放进屋里,你们先下去吧。”
“是。”
“是。”
久一身后的两个仆人把手中洗漱用品送进书房,然后迅速离开。长久走到书房旁大槐树下的石桌旁坐下,眼睛却一直没从久一的身上离开,久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久一热不热?”
长久坐在石凳上,觉的有些烫屁股。
长久的一句话把久一问住了,久一揣摩着长久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额头上出了那么多的汗,看来是热了!不如久一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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