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集团近几年来强势崛起,不但名扬华夏,还开拓了海外市场。现在有请胡大师鉴定一下石少淘来的玉器,让我们看看中天集团的未来掌门人眼光如何。”主持人高声宣布道。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中天集团以钢铁为发展方向,短短几年时间,便占据了豫省钢铁业的半壁江山,同时向华夏全国辐射,真可称得上是名副其实、如日中天。
胡疤接过盒子打开,仔细看了看,轻声问道:“石少,这几件玉器是花了多少钱到手的?”
胡疤看到玉器时露出的惊讶表情,没有逃过石中天的眼睛。他心中得意,认为今天是捡了漏,故作矜持道:“也没花多少,不过八十来万。”
听他这样一说,胡疤表情更加慎重,拿起放大镜,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然后道:“石少眼光不错。”
胡疤不说价钱,只说眼光不错,台下众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不用说,这是看着中天集团的面子,看透不说透。
如果石中天识趣,点头致谢,拿回自己的玉器就得了。偏偏石中天脸皮薄,众人的笑声使得他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难受:“胡大师,您给句实话,我是不是买了假货?”
络腮胡子也围过来看热闹,见石中天说到“假货”二字,慌忙站出来大叫:“你说话要负责任的好不好?卖假货要被扔下十八楼的。”
“假货是不可能的,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些都是真玉石。”胡疤肯定地点头道。
开玩笑,饭可以多吃,话是绝对不能多说的,人命关天呐。
吃瓜群众窃窃私语起来:“刚才牛逼哄哄的,现在完犊子哩。”
他们全程旁观了石中天如何跟刘昱争抢玉器,都是替刘昱愤愤不平,现在发现剧情反转,乐得看笑话。
“是啊,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像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一定是个败家子。”
“哎哟,你们没有看见,刚才那得意劲儿哟,恨不得把所有的玉器都买走呢。”
这些话多多少少地钻进了石中天的耳中,他猛然一扭头,想看看是谁敢在背后议论他。
结果一无所获,众人嘴巴皆是蚌壳般紧闭着,目光看向台上,宛若根本没有人说过话。
虽然他是中天集团的第一继承人,但也得提防窥伺在侧的弟弟。如果被坑了八十万的消息传到弟弟耳朵中,指不定又会在父亲面前说出多少坏话来。
“大师给估个价吧,这些玉器到底值多少钱?哪怕是个三块五块的,我也能承受得住。”石中天不甘心,仍是想要知道价格,哪怕值个三四十万,也不至于丢人。
胡疤自认够给中天集团面子了,对于石中天的纠缠不休,面露难色,回头看向穆府管家穆仲。
穆仲眼皮都没抬,手指头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
胡疤得了信号,心定不少,淡然道:“石少,胡某在玉石古玩界,托大一点说,也是学习了几十年,凭我这点经验判断,这几件玉器加在一起,也值个几千元吧。”
“什么?才几千元?我要杀掉这个无良商家,竟敢坑我几十万。尼玛,坑人也不长眼睛了。”石中天热血上冲,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找络腮胡子算账。
石中天的激烈反应没有得到多少关注,众人皆是注视着台上穆仲的表情。
穆仲抬起眼皮,瞄了眼石中天,冷笑一声:“小屁孩儿,是不是嫌我这十八层楼低了?”
“管家爷爷,您该给我主持公道的,怎么能偏袒一个身份低贱的商贩?”石中天本来气势汹汹,一看穆仲这态度,登时心便冷了半截儿。他不敢挑战穆老管家的权威,又不肯就此罢休。
“主持公道?怎么主持?黄金有价玉无价,你没听说过吗?你买下了,就是你的。在穆家的地盘上,我只负责真假货,不负责价格高低。”穆仲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全场鼓起掌来。
的确,玉器交易就是这样的,买家全靠自己的一双眼睛,赚再多别人不眼红,赔了,也只能怪自己招子不亮,根本不能反悔。
石中天见穆仲发了火,不敢再多说,悻悻地站在一旁,思索着等会散场以后,一定要在外面打断刘昱的腿,再将八十万从络腮胡子那里抢回来。
庄少本来就站在石中天跟前,看见石中天吃了大亏,如果是平常,少不了要嘲笑他一番,但今天他们两个同仇敌忾,所以他安慰地拍了拍石中天的肩膀,接着将手里的锦盒递给了主持人。
“金鑫实业,走的是餐饮路线。金鑫酒楼连锁,在豫省遍地开花,挣得那叫个盆满钵满。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了金鑫实业的家主,眼光有独到之处。现在是金鑫实业的少家主,庄少送来的玉器,烦请胡大师帮忙鉴定一下。”主持人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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