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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两方的算计

“大王,形势不妙啊,齐军大量骑兵在外游弋,只以箭矢骑射骚扰,分明是在引诱俺们出去,只是末将也怕时间长了,麾下儿郎的士气更加低落,届时会出现什么就说不准了。”

洞仙文荣的营地内,身穿红甲、内有红袍的壮汉拄着火红的大刀正皱着眉看着同样面色铁青的统帅。

“那也不是被人堵在营中的理由……”

霞末说着话,不自觉的揉着腮帮,焦急的感觉让他嘴里着火似的疼,吸一口凉气,这统帅哼唧这说道:“外面纵使全是骑兵,也不可能有五万之众,撑死不过万多骑,依托军营,我等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耳中听着战马轰鸣的声响,视线里,穿着黑甲的士卒打马而过,挽弓射来的箭矢噼里啪啦的砸在盾牌上,有将领喊了一声“射——”,营内的弓弩手射出手中长箭,在马蹄跑过处留下一地的尾羽。

“这箭还不如不射,嘶……”霞末指着外面,半边的面孔因疼痛显得狰狞:“人骑兵都跑过去了再还射,连特娘的马毛都射不下来一根。”

“……可能士卒反应有些慢。”洞仙文荣沉默一下开口,他也知自己这话不占理,是以脸上带着一丝尴尬,脚趾在战靴里不住屈伸。

“哼——你直接说怕死就成。”霞末冷哼一声,吸一口:“这军中俺还以为就你这里不一样……”

话没说尽,却是让洞仙文荣那张脸的颜色与身上的衣甲统一起来,一挺脖子朝战马就走:“俺自然不是怕死之辈,大帅稍等,末将这就出去杀几个齐军将领给恁看!”

“等等!”

霞末喝了一声,眼神转动中,心中灵光一闪,看洞仙文荣停住脚步方才开口:“现在出去做甚,找死也不是这般急切。”

停顿一下,将那点儿主意思虑齐全,方才继续道:“先在营中等着,既然咱们都不出去,那齐军定然以为咱们胆怯,等他们退去定不会将俺们放在心上,到时精选敢战之士,趁夜色……”

……

“贼军至现在不动,不外乎胆魄不足或是另有筹谋。”

赤兔马上,吕布轻轻抚摸着火红战马的鬃毛,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战马拉起的尘土,轻哼一声:“能够走出城池到野外的统帅当有着攻伐争斗之心,定然会想法在野外击溃我军,是以胆气一事毋庸置疑,不然何苦走出城池,此时当起缩头乌龟,怕是不安好意。”

风拂过原野,身后的旗帜呼啦响动不停,余呈、卫鹤对视一眼,后者拍拍被肚腩撑的鼓胀的战甲:“陛下意思是,辽军今夜会……”

……

“夜袭?”

洞仙文荣霍然转过身,双眼放光一瞬,继而皱起眉头:“可是斥候并未掌握齐军行踪……”

“外面这般多战马,如何能隐藏了踪迹去,还怕找不到人在哪?”

霞末轻轻揉了下左腮,疼的眼角一抽,哼哼着说着:“前番又被女真蛮子袭营,今日俺们又不出去接战,哪个都会以为咱们怕了,稍晚之时让擅长追踪寻迹的人带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此乃……”

想说骄兵之计,然而想想实在没脸说出来,嘴里哼了两声算是蒙混过去。

他说到后面声音含糊,洞仙文荣没听清,前面却是尽数入耳,连忙走回两步,脸上带着笑意:“大帅说的是,趁着齐军步兵未到,打他们一个狠的,挫动他们的锐气。”

霞末扯动嘴角,又连忙止住自己的动作,眼角微跳的开口:“就是如此,传令各营守好,若是在白日间被打破营地,嘶……”

脸上一抽,咬了咬牙根:“老子回头定然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全家发配去倒塌岭节度使那边看沙子去!”

洞仙文荣面色一肃,先是拱拱手,随后面向一旁的令骑:“还不去传令!”

……

“传令,让各军收着些气力,做出佯攻之态,拖到未时正退走。”

“陛下,辽军士气不高,何不硬打?”余呈看着远方扬起的尘土低声开口:“这等形势,说不得能够破营。”

“那会死多少人?”摇摇头,吕布敲打着裙甲上的铁片,声音沉稳:“骑兵攻营折损太大,我等将士的性命不能无谓的浪费在这地方,攻破这路兵马,左右不过是快慢而已,尚不必用人命去换。”

视野中,骑兵正在不停奔行,射出的箭矢在远方看去犹如一片蝗虫,带着弧线跳跃去辽军营内,随后烟尘滚滚,跑向远方。

“安心看着吧,朕料他今夜定会来,就在晚上一战定胜负。”

低沉的声音在风中传入身后侍卫的耳中,早有令骑在余呈开口前就跑了出去。

赤兔上的身影转过头,看着余呈、卫鹤:“你二人若是准备夜袭,会做何准备?”

二人的披风被风吹动,应和着头上的旗帜发出哗啦声响,余呈摸摸下巴处的短须:“挑选能夜视者、身手矫健者为锋?”

卫鹤等他说完,见吕布目光看过来,想了想:“选军中精锐,多备弓弩引火之物,能烧就烧,不能烧以箭矢覆盖下去。”

吕布呵呵一笑:“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然首选还是天时。”

抬头看天,风吹万里,晴空无云:“朕对天气所认不多,然而是否无月之夜还是能识,今夜有月,却非月圆,视野距离虽不算远,却也没有达到看之不见的程度,这等天气下,对方当会在三更时分来袭。”

号角声音在空中时断时续,不少传令骑兵向着烟尘冲去。

……

“既然决定今夜行事,祥稳你多备引火之物与金锣战鼓……”

军帐之内,霞末坐在马扎上,看着洞仙文荣去营帐角落拎来一小坛酒水放下,咽口口水,下意识往外看看,随后醒悟,脸色异样的开口:“洞仙文荣祥稳,你是否不将俺这个一军主帅放在眼里……”

洞仙文荣不解其意,顺着他目光看去放在矮桌上的酒坛,随即明了:“大帅,左右恁晚上要领兵出行,现在喝两口不碍事,一会儿还能小憩一番,再者……”

看着他肿胀的脸颊:“这酒能怯风邪、减疼痛,恁这脸肿的如此之高,定然酸痛难忍,不如……”

坐到另一边马扎,随手向前一推:“恁试试这个,说不得能缓和缓和。”

“嗯……有些道理。”霞末点头,伸手抓住酒坛,不再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开口:“适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军中的夜光漆还有一些,到是可以为我等退回之时做出标记。”

“尚要有硫磺和引火之物,返回之时可以点燃断后用。”洞仙文荣面朝帐外,远远还能见着自己营中士卒正在四处奔走。

虽是打定主意龟缩在营中与主帅谈事,却也不敢全身心的投入,谁知道外面的齐军会不会突发失心疯,以骑兵攻自己营盘。

“这些应是都有,嗯……好像有效。”

霞末说了一句,自顾自的倒了酒水喝了一口,此时天气尚有些凉,这酒放置在角落时间不短,虽不如井水镇的来的凉爽,喝下去还是让人打个寒颤,这人瞬间竟然觉得嘴里没那般疼了。

“嗯?哦,大王不疼了就好。”

洞仙文荣说了一句,指着外面道:“大王准备何时行动,俺看今日无云有风,晚间怕是不甚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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