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借寻人散播消息
去寻一个小叫花子,几个下人便足以,哪怕在人族大陆,悉心装扮一番,也并无不妥,偏偏白丹屏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儿,逮着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她不把那释云宫搅得天翻地覆,决然不会罢休!
白丹屏一行人精心装扮了一番,来到盛光城的一处酒馆饮酒。
白丹屏对着手下说道:“听闻尉王的养女宫尘心加入了魔界,几位兄台可有听说?”
“这怎么可能,那宫尘心早已魂归大海说起来,咱们尉王可是待那宫尘心不薄,自小便悉心照料,谁道她自己红颜薄命,尉王也是为咱们着想,才把那身染恶疾的宫尘心投入了乌土苦海,若说她能死地重生,我万万不信!”
此二人故意抬高音量,却引来了几人围观,大伙七嘴八舌的讲道:“我听说那宫尘心并不是什么身染恶疾,而是被下了一种特殊的药才昏迷不醒的不过,她有没有被投入乌土苦海,咱们自然不知道了,兴许有人替她买通了兵将,此时尚在人间,也不是不可能!”
“这位兄台分析的正是,我日前听闻那宫尘心此刻正在魔界,还听说,她正勤加苦练魔界法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来血洗盛光城,听说她现在变得如同魔鬼一样可怕,杀人如麻,连无知孩童都不肯放过!”
这位怕是此处的店主,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教人唏嘘,若果真如此,那宫尘心要复仇,却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个中缘由,咱们却也只能道听途说,不知这位兄台从哪里听来这些?”
白丹屏笑道:“不瞒这位小哥,我一位远房亲戚在虞冷城做些绸缎买卖,小哥不会不知道虞冷城吧,乌土苦海里一座漂浮的小岛,岛上聚集各族各界的买卖贩子,那里得来的消息,又岂能有假?!”
“若果然如此,咱们这些平凡百姓却得早些准备,如此血海深仇,只怕咱们也要遭殃!”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如此一来,不消半日,就能传到盛光城了吧,丰泽大殿上那位人族的首领,不知会不会被气破了肚皮!
不过白丹屏也没误了正事,寻找那个叫小石头的一事也没落下,一天的找寻,却并没什么进展,直到入夜,一位下人才赶回客栈禀报:“殿主,小的打听到那叫花子流浪去了宣城,宣昌王佣兵把守的宣城,防守坚固,趁夜入城,倒也能轻松些,殿主咱们是否连夜启程?”
“这口恶气在我心里实在憋闷,咱们这就出发!”白丹屏吩咐大家收拾细软,各人都换了装束,这次不是市井之徒,却换了商贾行头。
一行人连夜去了宣城,天亮之时,几人已然站在宣城最繁华的街道,手下问白丹屏:“殿主咱们这么装扮一番是为何,直接去抓住那小叫花子回魔族不就好了想必也就在这繁华街道乞讨,不然还能去哪?”
“咱们找家最大的酒家,你们大张旗鼓的去找他,记得你们要找的人叫秋余温,打着魔界释云宫宫主夜烟凝的旗号寻其旧友!”
“如此”
“那宣昌王若派人驱赶,就说咱们是来自虞冷城的商贾,收了魔界薄鸢宫的赏,特来宣城寻释云宫宫主旧友!”
几位手下点头便去分头行动,白丹屏只携了两位下人,坐在宣城最大的酒楼上,悠然自得。
却说这边热热闹闹,那边宣昌王的巡逻兵也收到了消息,忙不迭的赶到宣昌王殿里禀报:“禀告宣昌王,街上来了一伙商贾,说是拿了魔族赏金,寻找魔族释云宫宫主夜烟凝的旧友!”
宣昌王正埋头参阅宣城四周防兵布置,听到魔族,便抬头问道:“领了魔族赏金,释云宫宫主?”
“宣昌王,小的打听道,说这释云宫宫主便是……便是……”
“支吾什么,快些道来!”
那下人便为难的答道:“便是尉王的养女尘心姑娘!”
“什么?”宣昌王吃了一惊,那日颜孝昌大婚,他宣昌王自然在场道贺,尉王可是亲自宣布,宫尘心忽染恶疾,不幸去世,原本是应天令的大喜之事,无奈为了人族的长远之计,也只能让大女儿南宫裳代小妹出嫁,那时尉王可是满面悲怆,哀嚎之声,无不让人动容!
“你仔细讲清楚,这话可当真?”宣昌王厉声问道,他决然不信那宫尘心仍存在人世,泗襄王下令将宫尘心的棺椁投入乌土苦海之时,他宣昌王便在现场,若非如此,人死复生之事,他宣昌王或可相信,可唯独投入那乌土苦海,便是再无生还之可能了!
“宣昌王明鉴,小人怎敢乱说,此时那几个商贾正在来悦楼上,遍寻尘心姑娘旧友秋余温,若非尘心姑娘当真活着,又有几人知晓她有那样一位旧友,况且这名叫秋余温的人,却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只是尘心姑娘投海那时好心送过一程,小人觉得此事蹊跷,特来禀告宣昌王!”
宣昌王也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他的下人决计不会胡诌乱扯,他仔细思索片刻,便道:“你带人小心查看那些商贾的动作,切勿暴露了身份,一有异样,即刻回来禀报!”
“是!”那下人领了命,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宣昌王素来谨慎,听到此事,却也觉得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奸诈,那群莫名其妙的商贾,不在虞冷城待着,却跑到这人族丰泽大陆,看来事必有因呢,可仔细想来,魔族若要寻人,却并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只需随便哪个殿里来个殿主,神不知鬼不觉,便可把人带走了!
看来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宣昌王不敢耽搁,立时吩咐是手上的要事,只带了几个随身仆从,骑上快马,向泗城进发。若不能求得证据,此事却也不好冒然就此向尉王禀报!
半日多疾驰,总算赶到了泗城,看得出宫重四上任几日,泗城便有了新气象,居民和乐,雨顺风调!
第二回:宫重四处境艰难
来不及待侍从禀报,宣昌王一路奔至宫重四议事殿上,宫重四正与手下商议政事,见宣昌王到来,甚是惊奇。
“宣昌王怎会光顾寒舍,却也不差个下人来禀报,重四好去迎接!”宫重四连忙起身相迎,但见宣昌王眼现异色,想必定有要事,连忙斥退左右,与宣昌王促膝而坐,道,“宣昌王可有要事相商?”
宣昌王抿了口茶,低声道:“确是有点小事,要向泗襄王求证!”
“宣昌王请讲!”
“今日我宣城来了一伙商贾,却说去寻宫尘心昔日旧友,又道此时魔界释云宫新宫主,正是泗襄王的妹妹宫尘心!”
此话一出,惊得宫重四着实不轻,可他却笑道:“宣昌王怕是耳朵愚钝了,我妹尘心,早不在人世了,又怎能成为那魔界释云宫宫主,笑话、笑话!”
“我却也好奇,那日听闻尘心姑娘身染恶疾,为防传染族人,只得将她葬入乌土苦海,此事我却没有异议,可至于”
宫重四自然知道宣昌王所指何事,便断然讲道:“去处理此事的,乃我贴身部下陈郡,他决计不会违抗命令,私自放走尘心宣昌王却不必多虑,若然不信,重四这就叫陈郡过来对质!”
宣昌王连忙摆手,沉思道:“如此说来,却又实在匪夷所思,难不成有人冒了尘心姑娘的名字,可这却又为何呢?”
宫重四也点头,此事果然甚是可疑,细想来,宫重四却忽然问道:“宣昌王来我泗城,可有其他人知道?”
“那倒没有,此事事关重大,我只想求得真凭实据,万不能随便上报尉王!”
宫重四若有所思道:“怕只怕,宣昌王所说的这伙人幕后主使之人,便是父王!”
说罢,宫重四摇摇头,苦笑一番,惨然说道:“父王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如此一来,只怕我这泗襄王可笑、可笑!”
“泗襄王何出此言?”
“宣昌王有所不知,昨日尉王赐了重四妻子,旁人只道是重四将娶尉王手下重臣海安之女,尉王对重四恩重如山,却无人看到,他对我的怀疑与警告!”
宣昌王抱拳道:“泗襄王万勿多想,兴许是有人从中作梗,要利箭你与尉王也犹未可知!”
“罢了、罢了,宣昌王当即刻将所见、所闻之事禀报尉王,多耽误一刻,只怕凶险会多增加一分!”
“此话怎讲?”
宫重四笑道:“宣昌王却也不知我这封号的由来,你知道了,自然日后要离重四远一些了,此时宣昌王也无须多问罢,只说顺道来贺喜,魔界寻人之事,对重四只字未提便罢!”
宣昌王但见宫重四话在嘴边,却不肯明说,也不好多问,只得告辞,向着盛光城奔去。
待到站在盛泽大殿上,已是入夜时分,尉王正在殿上若有所思的踱来踱去,宣昌王只得静心等待。半晌,尉王才问道:“宣昌王此番前来,可有要事?”
“禀尉王,臣下驻地宣城今日来了一伙商贾,宣称受了魔族财物,来我宣城寻找魔界释云宫宫主昔日旧友……此事……”
“自打魔界夜冥幽受了重伤,他们却也安分了不少,此番前来,倒不像是挑衅迹象!”
“尉王有所不知,若那魔族仅是寻找谁的旧友,臣下定然也不会另有担忧,只是……只是那释云宫宫主,据说……据说……是……尉王的养女宫尘心!”
宣昌王支支吾吾,终于将事情说了出来,本以为尉王会大发雷霆,却出乎意外的,尉王只捋了捋胡须,似早在意料之中了。
“报”一个下人奔跑进殿,叫道,“承太子求见尉王!”
“请!”尉王一挥手,南宫承立时走进殿内,行了礼,道,“宣昌王此刻怎在这里?”
“承儿,你可有何消息?”
“父王,孩儿今日寻遍了盛光城大街小巷,却再也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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