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爷思虑过后道:“我闻小女说,你们母子二人屋逢漏雨。正好,我有一处闲宅可供你们安心落脚。”
管母几乎是想都没想拒绝道:“老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晓得我们住得心安即可,不敢奢望老爷能救济。”
“且不用为虑,仅是一处闲宅。三房一院,如不住人,这可就荒废掉了。”滕老爷再道,“原是安置下人的住处,如今已用不上,正好给你们合适,望不要推迟。”
“这如何是好……”管母迟疑,又看向管重,对他使眼色。
管重立即站出:“恭敬不如从命,且受小生一拜!”言罢跪地,磕头。滕老爷扶起他道:“顺水人情,无需多礼。”管母本意并不是如此,看见管重如此不知轻重,暗暗为他羞愧。只得表面强笑,不好再驳话。
一众人欢笑不已。穆珍兰在一旁看得心好笑,多看了管重一眼。管重抬头见她眼珠转来转去打量自己,羞意使他扭过头不看她。不一会儿,婢女端上果盆,里放月饼,葡萄其各类果子,摆上圆桌便退去。足足摆满一桌,可见重视赏月程度不一般。
月辉撒地,银鱼水中粼粼游动,波纹向外而扩,渐明渐暗。斜风飒飒,吹动裙摆带去一丝燥意。嫦娥月宫,斗大如盘嵌于幕布。寂静无声,实属赏月美景。
滕家府一处幽谧的地方,一人高的巨石上坐着两个人。滕灵秀睁大眼睛望向白月,问身旁的陈封道:“哎,你说月亮之上真的有广寒宫吗?”
“有。”陈封道。
“为什么有?”
“你看那处。”陈封指着月上暗斑,其势连成一片,有头有尾,略看之下像一人衣诀飘飘举手轻舞。“像不像一人?”
滕灵秀细看之下才点头:“是像。”
“那是嫦娥。”陈封胡诌道。
“为何是嫦娥?”
“嫦娥因误食了后裔的仙药,故此飞到月上的广寒宫。嫦娥不甘见不到后裔,又化为巨身,以为这样就能让后裔看见了她。而她因为高大而看得远就能看见后裔了,其月一半大小都是嫦娥身影。”
滕灵秀似明了,点点头,又问:“可又不能证明月上有嫦娥啊。”
“你看。”陈封又另指一处,半隐半现在边缘处。像似楼阁略影,又像岑天巨树。滕灵秀应声看去,道:“看见了。”陈封道:“像什么?”
“不知道。”
陈封胡诌道:“那是广寒宫,前面是桂树。”滕灵秀问:“那又能证明如何?”陈封:“吴刚触怒天帝,乃罚他伐桂树。桂树每斧一刀,不久便会长回原样。因此吴刚罚了千百年来,不曾砍断桂树。因此广寒宫与嫦娥都有。两件事皆有传闻,那又看在你眼里,又如何不信嫦娥不在天上?”
滕灵秀以为意一点点头,细想一遍之后大叫道:“死木头居然骗我!去死吧!”滕灵秀伸出细足,踹了陈封一脚。陈封身子摇晃差点掉下巨石,待坐稳后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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