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想折我寿?”楚瞎子不满道。
“不敢。”陈封头再低,“我觉不能帮忙半分,心下惭愧。”
“也不要妄自菲薄。山穷水复疑无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嘿嘿!”楚瞎子再笑,不像老者稳重。
陈封暗自羞赧,哪有这样对句式的,今日是头一遭碰上。“我该如何?”陈封问。
“无解。”楚瞎子道,从衣襟里摸出一块长条形玉佩递给陈封,“这东西对你有用。”
陈封过虑一遍,还是接过。粗略审视手中的玉佩,通体翠绿,温凉通透。上雕有纹理,节节刻痕。虽不明白有何用处,还是收入怀中。“谢赏赐之恩。如有要求,可说。”
楚瞎子摆手道:“不必说这些,以后如何,记得我楚瞎子还在就好。”
“是。”
楚瞎子莫名一笑,对陈封道:“女娃子是个好人家,可不要辜负了她。”陈封点头。“如此,告辞!”楚瞎子绝了要陈封相送的念头,独自沿梯而下,步有生风,竟一会儿不见影踪。
陈封回到二人身边,滕灵秀问道:“他说了甚么?”陈封道:“家事,小事。”滕灵秀不好多问,立于一旁无话。
不多时,寺内渐渐人去,仍有人往,倒也不显得多有拥挤。三人入寺求神拜佛。梵音殿内立着金身佛像,头俯下如视蚁物,看久了会莫名心生畏惧,便以为是佛祖威压而来。心不诚者,会生愧意。
殿内有两个铺垫上跪着虔诚求签的人。陈封在殿外观望,心有愁绪。签条撞筒声,唦唦摇晃,不一会儿便听见两声签条掷地声,清脆而不显得突兀。滕灵秀求的是富贵签,为上上签,心下惊喜不已。
管重求的是平安签,为中下签,心有气馁。再想重新求签,滕灵秀拦下道:“求签只可求一次,再求就不灵验了。”管重只好作罢。三人求完签,拜完佛便退出天音寺,一早的求神问佛到此结束。
回去路上,滕灵秀问管重:“家里可就你母上与你两人?”
管重回答:“是的。自小没有什么亲戚,都是母上含辛茹苦带我到如今。”
滕灵秀道:“可有余钱过节?”管重哑口,不知作何回答。
陈封道:“不必遮遮掩掩。”
管重这才回答:“有是有……只是过不过都是一样,图个开心。”
滕灵秀笑着道:“今夜来我府里吧,正巧邀你母上一起来吧,图个开心!”
“这……怎么能好意思呢……”管重搓着手,畏缩不敢应承。
滕灵秀道:“我爹邀请你去的,我把话带到。你若不去,就是抹了滕家的面子。”
“啊……”管重讶口,“这……好吧。今夜一定去,一定去!”管重进退不是,索性应承了下来。三人言欢而回,倒也是相处平等,没有因管重是破落户人家而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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