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夜明珠置滕家不复,有所欠妥。”李度甚有堪忧。
张雍之道:“如果我收着那颗珠子不拿出,你想是滕家先覆,还是我先亡?那珠子我有命得,没命留,送也送出了。怀璧其罪老哥也晓得,如今算是轻松了。”
李度还想再言,只能在此作罢。又问:“你想那滕方天如何?”
张雍之道:“随便弄个罪状。”止言抬手做抹脖子状。
李度叹声:“可惜了一个武将世家。”
张雍之冷哼:“武将世家?传世至今也已不配!个个庸腐不堪,也妄称!”一拍桌子,震起摆件掉落地上,碎瓷一地。
李度叹道:“何必呢?”
“滕方天!想不到你与我斗了二十年,还是败在我手里了吧!”张雍之突然自言自语大笑,方止亦舒了一口气……
日落西山霞满天,但闻鸟鸣盈盈间。滕灵秀半日也玩得尽兴,买的物件些许拿不动,就让陈封做苦力下人,一并丢与他,自己轻身在前走。二人就着旧路,赶回滕家府,才入门便见武卫与一众下人在内围作一团,老管家在费力解释着什么。方见滕灵秀,目光齐齐望在她身上。
“小姐……”老管家开口,挽着衣襟走过,“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滕灵秀疑问道。
“老爷今日被衙门抓走了,也不知是甚么事。”老管家摇头叹息,“我们也没有好法子,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滕灵秀快手抓住老管家手臂,大声质问:“我爹怎么了!”
老管家道:“不晓得,只是午阳过后,你们前脚刚走,后脚衙门就跟过来了,然后老爷……”
“不可能!我爹一向与人亲和,从不结仇,如何被抓?冤枉!一定是冤枉!我要找他!”滕灵秀脸色不堪,或是不信,更有惊慌。方才转身就被陈封堵住脚步。“让开!”滕灵秀奋力推手,欲把陈封推开。
“小姐,恐怕你去也无济于事。不如再等,或许是冤枉也说不定呢。”陈封也有些许凝重。此事如此着急,如何都像陈家瓦解那般失去一切。恐怕事情更为复杂,也不好让滕灵秀犯险。
“那可怎么办?”滕灵秀抱头捂住双耳,嗡嗡之声袭入脑中,难受一场。低泣声传来,闭住的双眸流下热泪。滕灵秀犹如失去主心骨,茫然蹲在地上不知作何感想。
陈封望向老管家,沉声道:“不好做结论,一切照常吧。”
老管家闻言,点头转向一众下人道:“照常做事,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乱传口,各自回去吧……”一众下人虽有疑惑,但还是听老管家吩咐,各自散回。不一会儿只有老管家与陈封二人,滕灵秀依旧低泣。“你与小姐也回去吧。”老管家说道,不好多言,独自退开。
只剩陈封与滕灵秀。陈封道:“先回去吧。”立于滕灵秀身前不知作何慰藉。
“怎么办?怎么办?”滕灵秀依旧抱头低泣自语。
陈封:“没事的,滕老爷富贵之人,定能化解矛盾。”只能言一句无痛关痒的话,沉言。
滕灵秀蹲有半个时辰才止住低泣,红着双眼抬头问:“陈封,你有办法帮我爹爹吗?我知道你曾是大家族弟,有办法不少。”滕灵秀时至今日才正言道出陈封的名字,恐怕已是没办法求人帮助,把希望托在陈封身上。
陈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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