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爷方才被押入衙门正堂,便见高堂之上坐着蔡清巡察使。正坐居临视下,手摇宣扇,好整以暇望着跪在地上的他。滕老爷顾不得迟疑,急问道:“大人,小人究竟冒犯何种错误,愿闻详细。”
蔡清佯装讶异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有罪滕某认了。”
蔡清冷言讥笑:“哼!好大的胆子!竟不把巡察使放于眼中,那又把哪位权贵放在眼中?”
“小人并没有不把大人放在眼中啊!”滕老爷心生怪异,还是辩言道,“才想找大人议事,只是几日来……”
蔡清拍起惊堂木,空闻巨响回荡于正厅。“你是不晓得罢了,事到临头还想辩言?”蔡清逼视道。
“大人,冤枉!”
李度才从滕老爷身后走出,于阶下进言道:“大人,是想撬开他的嘴。无需多费口舌,囚牢中几日可就会说了。”
滕老爷豁然望向李度,道:“你!你……”李度回头向滕老爷打脸色,滕老爷才半信半疑默口不言。
蔡清也不愿多与废口舌,拿起茶杯小饮茶水一口。李度才押下滕老爷到牢中。牢中滕老爷半响问道:“大人,这是何为?”
李度故作高深摇头道:“我也不晓得,恐怕得委屈老弟一阵了。”
滕老爷就被关入漆黑昏臭的牢中,其他同犯眼巴巴望过来,被捕快狠斥几声才回位入定。滕老爷现在定会想不到,谁会有能力把他打入牢中,况且来得如此迅猛。
偏院书房之内,三人再借鉴宝之名,会聚一室。蔡清独坐书案正位,目不斜视眼前一颗浑圆翠绿至宝之物,拉过屏风遮去光线,眼见珠子散发幽幽绿光。指节大小,但三人晓得此物非凡。李度与张雍之各立一旁,对望会心而笑。
蔡清再度爱不释手把玩,小心拿捏,唯恐摔去。此东西稀有难寻,谁也不敢大意任它作坏。时而谨防抢贼飞掠,犹如惊弓之鸟渡步不安。蔡清目光在珠,赞道:“如此宝物,恐怕国库也不曾有。见到一颗已是气运极佳,何曾拥有过?”
张雍之道:“这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原是一位西域知己相送,如今放于我处,犹如宝珠蒙尘。如大人喜爱,不妨拿去。”
蔡清道:“可真赠与我?”
张雍之道:“是真。”
蔡清大笑:“好!如你所言承蒙此托,你的要求还有什么,尽管说!能办则办。”再次把玩翠珠,如今已是得之幸,不妨再卖多谢人情。
张雍之道:“哪敢再要求大人为小人做事,投其所好罢了。”
蔡清意舒,颇为受用。“你在我面前不用地位所分,就当是好友般相待。”
张雍之惊惶道:“是……”
蔡清深吸缓出一口气道:“再久就不妥,先回。”言罢收起翠珠纳入檀盒,收入怀中,倒也不显突兀。蔡清起步往门口走去,李度为其开正门,待蔡清远走之后探视一眼急关上门,再回到书案旁。
“你不觉得大意?”李度问道。
张雍之与其对视一眼:“怕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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