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莺道:“我看得出来,你的谋略武功都在我师兄之上,明明可以自立山头,开创一片自己的基业!但你却偏偏来辅佐我师兄,成他人之美!”
李乐山笑着摇头道:“总盟主雄才大略,深不可测,李某实不能及也!”
韩玉莺轻叹一声,道:“你不承认也罢,以前我一直以为除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以外,师兄便是这世上武功最高的人,其实那只是我小时候的印象,后来随着他名声渐大,事务也越来越多,很多年都不去九华山了,如今的他,同我记忆中已完全不同,那天我刚见到他时,几乎认不出来了。”说着叹了口气,续道:“我这趟下山后,方知江湖之大,人外有人,我只奇怪像你这样的人才,为何甘心为他人做嫁衣?”
李乐山淡淡地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有的人天生就是王者,而有些人却只适合成就他人,比如蜀相诸葛卧龙,还有我朝开国谋臣刘伯温,他们都具经天纬地之才,但都心甘情愿地辅佐他人上位!”
韩玉莺噗嗤一乐,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颊,说道:“羞不羞,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竟然自诩诸葛亮了。”
李乐山哈哈大笑道:“岂敢岂敢,我只是打个比方,要想成事,刘备要有,诸葛亮也要有,关羽张飞同样不可或缺!每个人各司其职,相互配合,才能有所成就!”
韩玉莺饶有兴致的道:“那在你看来,我们镖局联盟中,谁是关羽张飞?”
李乐山道:“夏忠良、壁峰、凤凰双刀,还有很多镖局的镖头,这些人武功都很好,都是能冲锋陷阵的良将。”
韩玉莺道:“这些人里谁的武功最高?”
李乐山略一沉吟,说道:“可能是傅少峰,我看得出来,他虽然不爱张扬,但修为甚深,所以我敢将一些棘手的任务交给他,他也能完成的很好。说来也怪,他夫妇进入招贤馆三年,大哥竟一直没看出他的能力,将他聘入华夏镖局中,只安排在招贤馆内蹉跎岁月,白白浪费了一个人才!”
韩玉莺坐在那里默然良久,忽地伸手朝腰中一拍,一时间青光乍现,宝刀出鞘,茶楼内其它的客人只听到叮的一声微响,循声望去,那边韩玉莺早已将刀收回,未见任何异状。
韩玉莺对李乐山道:“你来评评看,这一手傅少峰来得了么?”
李乐山心中苦笑,知道自己一时不慎,称赞了傅少峰几句,又激起了这姑娘的好胜之心,无奈之下只得道:“他与你不同,他的功夫讲究个稳字,一招一式都力求无暇,不让对手抓住破绽,而你的特点则是以快见长,出刀犹如雷鸣电闪,伤敌于未知,你二人一攻一守,各具其妙,若教他像你这样,恐怕实在力有不逮啊!”
这几句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未贬低傅少峰,自打耳光,又搔到了韩玉莺的痒痒肉,令她受用十足,得意之余也有点不好意思,嗫嚅道:“李大哥,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太孩子气了!”。
李乐山哈哈一笑,此时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李乐山伸手一招呼,店伙赶忙凑过来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李乐山问道:“我们要去武昌府,走哪条路方便?”
店伙笑道:“那自然是坐船走水路了,快的话一天就能赶到。”
李乐山点了点头,开口道:“结账吧。”
店伙道:“一壶龙井五十文钱。”
李乐山又问道:“两只茶杯多少钱?”
店伙很是奇怪,从未见过喝茶还要将茶杯买走的,搔了搔脑袋,回到:“茶杯顶多一钱一只,若客官您喜欢就拿去好了,不用算钱了。”
李乐山道声多谢,从怀中掏出半两银子,往桌上一放,起身与韩玉莺走出了茶楼。
那店伙没想到这个客人如此大方,又惊又喜,赶忙叫道:“客官,您的茶杯......。”李乐山头也不回,只遥遥摆了摆手,转眼就消失于人群之中。
伙计一脸茫然,动手准备收拾桌子,不料刚一碰到那茶杯,那白瓷杯突然叮的一声裂开,如开花一般绽成四爿,另一只茶杯亦是如此,八块瓷片铺在眼前,匀整如一,就像同一模板下打磨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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