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这几天里他都遇上了。
【那个道士倒是可以先不管,反正那么黑的环境里,他就算看清了我面貌,也只能照着我随便捏出来的一张脸去胡乱找人。】
眼下最麻烦的是那个太监,不出意外的话,明晚他就要来取那个盒子了。
尤星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眼眸中好像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猛虎面前,猛虎面前无,呃……”火焰摇曳了一下。
“嘿,兄弟!”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角,刚够皮休露出半只眼睛,“老规矩,要什么东西你写在纸上就是了。”
……
皮休的包扎手法十分粗糙,但也许是那些药起了作用,现在尤星做动作时已不感到疼痛了。
他静静坐在椅子时,看着这个只离开了两天,可如今却有些陌生的房间。
刘公公十分的守时,或者说他十分的怠惰,说三天便是三天,晚一点早一点都见不着他的踪影。
随着一阵有些尖锐的提示音在尤星耳朵中响起,刘公公来了。
“咱家就说凭着在宫里练就的那比猫还轻巧的脚步,无声无息,上次你小子怎么还能发现我的?原来并不是你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你装了这么一个小玩意。”
刘公公细长的手指划过门框,在上面摸索出一个小型传感器,那东西发出的提示音属于特殊的频次,只有尤星才能接收到。
【但凡你愿意敲门而不是偷偷破解门禁的话,这东西也用不上啊……】
尤星站了起来,将脚上的拖鞋皮靴,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赤脚站在地板上,在大秦,这是平民见到太监时必须行的礼仪。
秦是个十分注重仪轨的国家。
“我听说,东方瑞死了?”
刘公公瞪大眼睛,眼里红色的血丝便连成一片。
“我的运气,或者说他的运气很不好,刚一进屋就撞上了,你也知道这些方士是不会跟我们平民讲理的,所以我们起了一点点冲突。”
“嗯。”刘公公点了点头,“这些方士的性情确实很古怪,就连咱家也摸不准他们的脾气。”
“不过你把他的头丢到哪里去了?”
【头?那具尸体明明很完整……】
尤星捂住额头,显得十分痛苦,“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个道士让我很生气,我脾气一上来就容易失控,我曾经听人家说过,这是一种因为过长时间接触声光刺激而导致的病症,叫做什么来着……”
“精神病,这可以归结到精神病一类。”刘公公叹了口气,悠长的白气在胸前氤氲,“在宫里待久了,这样的人咱家也经常见到,有的人犯完病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看向尤星的眼神却又多了几分厌恶。
“是是是,那个黑市医生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尤星满脸笑容。
“切!黑市医生?就那些整天围着下三路那点毛病转的江湖郎中,他们懂个玉子啊?”
刘公公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全身关节咯吱作响。
“闲话少叙,咱家要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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