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书办,你在李行首耳边吼什么!若是吓坏行首,你可担当得起?”
林夏回过神,反客为主批评高亮。
“你……你这厮,怎还有脸说我?”高亮被气得不轻。
林夏今天的表现,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本来一个看似聪明博学,实则幼稚迂腐、随便他们父子拿捏的傻小子,突然一下就开了窍,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而且其好色无耻、谎话连篇的程度,比自己也丝毫不差。
嗯……
高亮终归是有城府的人,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他不愿再和林夏在无关事情上纠缠不清,说道:“大才子,切莫再要胡搅蛮缠。如今笔墨已备好,速速写出你所说新词,知县相公还等着见你。”
“哼!”
林夏不理睬高亮,反而转头满脸关心地对李艾艾道:“李行首,刚刚没被高书办吓到吧?”
“呵。”李艾艾被林夏逗得轻笑一声,道:“刘郎君可当真有趣。奴婢无事,有劳郎君关心。”
她已出道五年多,见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她却从未见过,像林夏这样读书人出身的小无赖,小色胚。
呵,到青楼开房学唱词,也亏他想得出来。
“咳咳!”高亮在一旁咳嗽两声。
李艾艾瞟了他一眼,心中暗叹口气,对林夏道:“林郎君还是速速填词吧,莫要让知县相公久等了。”
“好,我便听行首的。”林夏痛快答应,低头取笔。
高亮趁机对李艾艾使个眼色。李艾艾就莲步轻移,走到了林夏身边。
林夏对她微微一笑,道:“还请行首多多指正。”
“林郎君,请。”
林夏此时已经找到了前身写毛笔字的感觉,俯身奋笔疾书起来。
前身的书法是学的他爱豆王荆公,讲究的就是个率意而作,不求工而萧散简远,神采飞扬。
用苏轼的话来说是“得无法之法”。
让林夏理解起来就是无招胜有招。
所以,他即使写飞了几个字,也不会被人笑话。
多爽!
很快,一大张白纸就被林夏写满一半。
李艾艾在旁边看着,脸色变得怪异异常。
她在内心狂喊: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快来收了这个死孩子吧!
她微不可察地冲对面的高亮摇摇头,然后继续看林夏写字。
“呼……”林夏终于洗完,放下笔,长出口气。
李艾艾看着被写得满满当当的一大张纸,问道:“这便是林郎君填的词。”
“正是!”林夏点头道。
“可是这词是何词牌?奴婢竟未曾见过。”
“呵呵。”林夏羞涩地笑笑,挠头说道:“这正是近日我有感而发所做,却苦于没有现成词牌曲调可以演唱,才想到来此寻位擅长音律的乐伎学习啊。”
“这?”李艾艾觉得自己的脑路有些不够用。
“来,我先为行首和众位姐姐朗读一下。”林夏说完,拿起了那张写满字的纸。
“咳咳。”林夏先清清嗓子。
“词名为:男人哭吧不是罪。
词为:在我年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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