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淮安这个地方就是非常重要的,最早能追溯到夏商周时期,夏商周时期,公元前486年,吴王夫差开挖中国大运河最早开凿河段——邗沟(即京杭大运河的扬州至楚州段),沟通长江、淮河,由此与运河相伴相生,故成为春秋战国列强争夺的重要地区。
现在的淮安府辖山阳、清河、安东、盐城、桃源、宿迁、沭阳、睢宁、赣榆、邳州、海州,计九县两州,范围后世今苏北五市绝大部分地域。有漕运总督、南河总督驻节淮安,漕运总督还经常兼巡抚江淮,节制淮(安)、扬(州)、庐(州)、凤(阳)四府及徐(州)、滁(州)、和(州)三州,管辖范围包括后世江苏、安徽二省的长江以北广大地区。
商贸繁盛,人杰地灵,淮安自然就是繁华非常,在淮安府的最大的客栈里面,一行人低调的入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白面无须,身材俊朗,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只不过这位富家公子看起来有些女人相,娘里娘气的,有的人甚至开始打赌这位是不是女扮男装了,甚至有些读书人还上来搭讪过。
一行人出手很阔绰,直接包下了一个大院子,平日里早出晚归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院子的后宅里面,这位年轻的富家公子正在喝茶,听了下面的人来汇报,富家公子一摆手,然后笑着说道:“把那些人都打发了,咱们到这里来做什么的你们不知道吗?告诉他们,咱们是北方来做生意的。”
“让下面的人动手痛快点,干爹还在京城里面等着呢!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一次的差事办成了,咱们飞黄腾达,办不成,咱们谁都没有好下场。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否则不等干爹发落你们,我先弄死你们。”
站在这位富家公子两侧的人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公子放心,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绝对不让公子失望。”
“行了,去吧!”富家公子说着一摆手,似乎对自己现在的身份非常的享受,同时也对被称为公子非常的高兴。
这群人进入淮安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虽然被有心人给盯上了,但是却没办法知道这群人在做什么,他们什么都问,也没什么规律,看起来似乎是在准备做生意,有人好奇,但是也没有人上去找什么麻烦。
一连好些天,消息不断的汇聚,富家公子也是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人自然不是什么公子,也不是什么女扮男装,他叫魏南亭,是被魏彬从小收养净身带进宫的。
太监收养孤儿养老,这事在大明不是什么新鲜事,魏彬对魏南亭也足够上心,从小就托关系送他进内书堂读书,教他怎么在宫里面做事,这些年做下来,魏南亭也算是宫里面比较露头的太监,只不过现在太监实在是没什么展示自己的机会。
这一次皇上委派魏彬负责秘密调查两淮盐场的事情,不但魏彬激动了,魏南亭也激动了,这是自己的机会啊!
一旦东厂重新崛起,自己干爹飞黄腾达,那自己也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魏彬信任魏南亭,这才将这一次的事情交给他们,魏南亭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一次的事情办好,所以这一次的淮安之行抽调的全都是东厂的老手。这些人自然不会被人找到把柄,魏南亭为了把事情做得漂亮,自然要努力一些才行。
东厂这边在紧锣密鼓的忙碌着,京城的兵部也没闲着。因为京营受阅时表现不佳,兵部尚书王宪以及英国公张仑都受到了皇上的训斥,被责令成立一家军事学院,抽调各地的老将充任军事教官,召集京营里表现好的年轻基层军官以及京城内的勋贵子弟充当学员,专门进行正规的军事学习与训练。
北京城,武定侯府,后堂暖阁内。
春寒料峭,京城的天气还是冷得厉害。
武定侯郭勋下了朝后,便让人叫来了家中的三个儿子训话。摸了摸脖子上那条长长的刀痕,不禁摆了摆头,虽然屋内烧了地龙比较温暖,但阴冷的天气仍然让他觉得脖子上的伤疤出奇地痒。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自己在御书房听到皇上说的话:“......从军中选拔才学兼备的优秀中下级官员,进入军校,进行系统的学习......其他又分有侧重,根据这些军官的接受能力.....《孙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吴子》......这些兵书都要学,当然,必须灌输学员们忠君爱国,敢为国家之危难抛头颅、散热血的精神......军事素质教育和精神文明教育俩手都要抓,俩手都要硬!……”
“侯爷,三位公子到了。”很快管家福伯领着郭昌邦、郭昌宗、郭昌泽三位公子便来到了暖阁内,他的话打断了郭勋的遐思。
“你们来了。”郭勋看着眼前站着的三个儿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明太祖朱元璋大杀功臣始,一百五十多年来,靖难之役、土木堡血战,开国时的勋贵豪门已被扫荡一空。郭家却奇迹般地在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中幸存下来,且从郭英开始,子孙三代与皇室联姻,可说是权势显赫的勋臣国戚。
到如今,他已是京师左军都督提督三千营、兼掌团营的军权,是京城卫戍司令,负责整个北京城的安全工作。这个工作只有皇帝信重之人方可担任,在北京城可谓是权势极大,红透了半边天。不过这份极盛的权势也是他用老命在战场上拼来的。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可是他的三个儿子都是富贵享得太久了,多少都有些不成器。尤其是三儿子,在家中岁数最小,又是男丁,所以被其母惯出了一身的毛病,到处寻花问柳,惹是生非。
“孩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叫孩儿们前来,有何教诲?”郭昌邦作为长子,领着两个弟弟一起向父亲郭勋行礼道。
“嗯,此番叫你们过来,为父确有一件要事要告知尔等。事情是这样的,皇上准备成立一所军校,教授兵书以及行军打仗的知识,招收的学员要求必须从所有的勋贵家中选派一名年满弱冠的家族子弟以及各地军中选派的优秀基层军官。你们三个考虑一下,有没有人愿意去试一试。”郭勋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平时总看不顺眼的小儿子郭昌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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