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这么死了?
下令要杀你的人,该死!
动剑杀你的人,该死!
而这新上任的伙夫长……
宁剑扬起手,冲着他招了招:“你过来,我送你一首诗。”
张虎一愣,倒真没想到宁剑会答应这番无理的要求,对于宁剑的身份他不知晓,只清楚地记得那位大院长交代他办事提起宁剑此人时,眼里生出浓浓的嫉妒,光凭这份嫉妒,也能猜出此人非同一般。
在唐国,卖诗是个极为赚钱的营生儿,若是能从诗中悟出一二道来,成了剑修,那便有了大好前程,当下张虎也没多想什么,只当是宁剑真为了这一老一小做下妥协,左右四顾后,喝道:“你们都退下。”
“是。”旁人退去,不敢上前。
张虎迈开步,走到宁剑身前,两人个头平齐,隐约间还是他矮了宁剑几分,直到走近些,他才瞧见这个宁剑长得还真有几分好看,若是打扮一番,也不输长安里那些闻名春园的头牌美人。
古人说:此为男身女相也!
张虎冷声道:“我来了,你悄悄地,轻轻地说,莫让别人听了这诗去。”
“要是坏了我好事,今后你那饭里,我都给你加沙子。”
宁剑冷声:“靠近点。”
张虎又瞥了四周人几眼,再走近几步,伸耳向前。
那时,风雨倏然,是宁剑极为喜欢的氛围,在此间,他忽而出手,动作之快竟有了几分那名黑衣剑修的气势,两指攥着一把木笔,一端被削得锐利,不输丝毫刀剑之利,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一端被他狠狠扎进了张虎的脖子间。
“唔……”
雨势,渐大。
此间,似有声,似无声,多是惊呼声,恐惧道:
“血……”
“血……”
“杀人了!”
“杀人了!”
张虎额头青筋暴突,连忙着伸手抓住宁剑那攥笔的手腕,刚想发力却已然虚弱不堪,被动瞪大双眼,感受鲜血不断从那笔下的窟窿里喷出来。
那血,染红宁剑半边脸。
高台上的刘院长神色骤变,满是诧异。
跪在地上的疯子老杨彻底呆滞,连着苏幽幽,也被震慑到,恍然间,这孩子想起了某个深夜,宁哥哥挑灯在屋下拿着一支木笔用块石磨来磨去。
她问:宁哥哥,你在干啥?
宁剑:磨笔。
她问:磨笔干嘛?
那是宁剑听到半月后有位六品剑修要杀自己的消息的一日,他回答:为了保护自己,上一次死得太憋屈,这一次便是死,也得稍稍反抗下,我宁剑,说到做到,谁再惹我,我便用笔捅死谁!
众目睽睽下,宁剑用另一只手按住张虎的脑袋,似是安慰,冷漠道:
“别动。”
“别哭。”
“别怕。”
“放慢呼吸,我的笔——很快。”
他按着笔的一端,又往那脖子的窟窿下捅深了几寸,能见鲜血涌上张虎的眼睛,变得血红渗人。
“唔!”最后一声,他双腿紧紧绷直,再无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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