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脑海中,模糊的片段在雨中闪过。
疯人堂里,下了连绵细雨,清风在雨中游荡,送来些许宁静。
“院长,没爹娘的我,是不是早该死了,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排队买早餐被插队,说了他们两句。”
“乖,你要替你爹娘活下去,好好读书,赚大钱,以后开法拉利回来,羡慕死他们。”
“可是学校被拆了,孤儿院也被拆了,我还能去哪读书?”
“书在心中,路在脚下,只要你想读,天地亦是书中黄金屋,小小啊,你要记住,要你这善良的心去感受这个世界,用你的眼睛,去燃烧那驱散黑暗的火,努力活下去。”
“院长,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傻孩子,人总会走的,我啊,这是寿终正寝……”
睁开眼,醒过来,往事如梦,被烟雨朦胧住,是一种幸运。
摇椅被雨打湿。
雨势不大。
宁剑,喜欢淋雨,他也要等待,那个答案。
而这时,楼台木梯又有人走上来。
宁剑投目看去,是昨日那来求诗的柳安唐,他抱着一壶酒,来到跟前,对着宁剑拱手作揖,把酒摆在桌上。
“不用担心,这是我用自己银两买的,不是偷的,听老杨说,你要跟着后院那怪人学剑,那怪人爱喝酒,昨日求诗我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酒,是我的心意。”
柳安唐抓着衣角,看得出他也很紧张。
这次,宁剑没再让他滚,这是个有孝心的人,幽幽也是有孝心的人,这孩子是看柳安唐对脾气,才帮着求自己的。
“谢了。”宁剑点头:“酒我收下了。”
柳安唐露出微笑,身体颤了颤,左右凝望:“你在看什么?”
宁剑指着疯人堂的外门。
两道目光投过去,只见有个熟悉的人影背着行囊落寞地从门口走出来。
“那不是后厨的伙夫长吗?”柳安唐一愣。
宁剑:和老杨达成合盟的战友?
他要走了?
宁剑心感不安,而就当他准备喊住那伙夫长时,蹲在石阶上的黑衣剑修猛然起身,青钢剑横起划出一道冷光。
风,停了。
雨,更冷了。
“滴答滴答。”
好像,是鲜血滴落下来的声音。
鲜血溅射染红石阶,伙夫长,应声倒地,人头与身分离。
中间那条血线,在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上,渐渐向两侧散开。
此间,再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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