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交锋的结果:
这座疯人堂,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摆在面前的,似乎只剩下三条路。
第一条:默默等着十四日后那位六品剑修把自己一刀给噶了!
与此对立产生的问题则是:为何那位六品剑修要等十四日?
他是受谁的指示?
第二条:在自己说出疯子老杨的那些话后,刘院长没有打下那铁尺,而是抛下了一个问题,也能理解为,他在出题!
答出那句诗,能活?
答不出,又如何?
他是自己人么?
这还是一个无法确定的答案。
真是让人头疼!
第三条:想活着的话,还有一条路,那便是在十四日内晋升到六品剑修的层次,如此即便不敌,也有逃走之力。
可惜,此等晋升速度放眼书院历史,都找不出一个来。
这是一条最艰难,也是最难以实现的道路。
……
回到后院,疯子老杨领着苏幽幽在打鸟,他疯疯癫癫爬上树,手抓着树枝在绿叶中狂飞乱舞,舞至尽兴时,一跃而起,后——重重摔下,头破血流,一瘸一拐走回宁剑身旁。
“没挨打啊。”
“说件事。”
宁剑走进里屋,疯子老杨跟进来,关上门,他将方才思索的那些事儿说与这老家伙听。
别看老杨时而疯癫时而正经,年仅六十还成天沉浸书香女色,真要论干正事,他是有道儿的。
自从苏幽幽被扔进这疯人堂里后,发病呕吐白沫,高烧昏迷,皆是疯子老杨从别院寻的人来救。
堂里的医师是身在其位不谋其政,整日混混日子拿些微薄供奉,哪有心思去治堂里的病人。
毕竟——
在这西部六郡啊,凡是进了疯人堂的人,这辈子算是断了出来正常生活的路,被调派来这堂里的官职,也皆是走个流程镀金,干实事儿的,没几个。
老杨,是迫不得已能信得过的。
听完宁剑一番诉苦,疯子老杨歪头:“你那剑气,还不受你控制?”
不等宁剑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也对,那剑气乃是书院大能建造灵池时所留下的一道,自生出时便携有大能之剑意。”
“在你对剑道的领悟完全打到那个境界的水准之前,它并不会听从你的呼唤。”
“可时不时,它又出来逗你一笑,真是稀奇。”
宁剑翻手腕:“还有十四日,那六品剑修便进来,你想不出办法,到时大家一起死。”
疯子老杨竖起两根手指:“两件事,第一件,弄清楚那六品剑修为何要等半月的缘故。”
“第二件,成为一品剑修。”
“你倒是说得轻巧。”这唐国人才何其多,每年考学能写出剑意的便少之又少,选拔出来任官职后干实事又能兼修剑道的更是凤毛麟角,一品剑修,谈何容易?
宁剑叹了口气:“要不,毁灭罢。”
“好难。”
这时,苏幽幽端着一个盘子,迈着两条小短腿,气呼呼走进来:“毁灭什么毁灭。”
“难什么难。”
“我每日清晨头晕目眩半柱香时辰都没唉声叹气,你还觉得活着累了?”
“快,吃饭!”
“砰!”她把盘子重重放在桌上,双手叉腰,盯着宁剑提筷。
宁剑一脸怅然地瞪着那满满一碗大米饭,心想,我这俊俏的小脸,怎能塞得下这么大一碗?
老杨嘿嘿一笑:“吃,快吃。”
“我倒是想起院里还有个剑修,许能帮你一把。”
“吃完,我夜时带你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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