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天无私覆兮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烛兮四时无私行。
故行起德兮万物遂长。
昔先王兮公天下,今昏君兮欲万物。
话说那路佛叫道:“吾父乃外朝官。”
左右牙吏对视一眼,具面面相窥,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则转头望向王球。
只见那王球一拍醒木,大声叫道:
“好贼子!”
“汝父乃买官之徒,吾羞于与之为伍。”
那王球脸色大变,一下子心中烧起火来。
他王球百般小心,万般奉承方才换得今太守之位,而那路佛之父,靠着朝廷买官,却得那万石之官。
自是心中不愤。
原本他为太原郡守,当地豪右分为太原王家与那太原路家,他两家均不愿得罪,但那路佛实是过分,嚣张跋扈。
竟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落他面皮之话,他王球怎能忍耐。
当即便拍板叫道:“左右还不上前拿下,莫不是不尊官命。”
那牙吏平日本就受路佛嚣张跋扈,虽然今日王球不再担互路佛,但两人也仅仅是走上前去,挨住路佛双臂,根本没有发力。
毕竟王球不怕路家报复,他二人只是衙门小吏,怎敢得罪。
那王球嘴角颤抖,眉头紧皱,大声叫道:
“压下牢去,日后在审。”
话音刚落,围观在边上的群众,大声拍手叫好,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但其实他们根本不在意谁对谁错,他们只知道,有人被抓了,很快便要压入大牢,至于是好是坏,起因如何,他们却不在乎。
他们只想看个乐子。
冷血而又麻木。
那左右挨住路佛,便想要将他压下去,见状,路佛虽然心中不平,但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
却没想到那王允插话道:
“大人请慢,下官还有一事要言。”
王球脸色涨红,听到王允的话,方才转过头去,大口吸了两下,压住有些发痛的嗓子,咳了两下,方才开口说道:
“子师还有何事?”
那王允作楫行礼后,左手指着坐在高处的王球,右脚向外一撇,头微微转过,对在场看戏的人群大声叫道:
“大汉并州郡守王球贪婪无度,私收贿赂,助纣为虐,帮那路佛买官作恶。”
此话一出口,休说那在外看戏的群众,就是屋内牙吏,路佛,张角,王球,都被此话惊的呆住。
那王球手上拿在半空的醒木掉在桌上,震起道道灰尘,发出响声来。
府外群众神色各异,众生百态在此刻一览无余。
有人眉头紧皱,此言一出,转身即走,生怕沾染丝毫灾祸在身。
有人面色涨红,双手尽力拍着,口中大声喝“彩”
有人神情呆滞,面无表情,仅做看客。
整个太守府先是静了下来,如那天子将怒,百官消声。
接着是门外人群开始骚动,推推嚷嚷,有人欲跑,有人向前。
后世有人评此事:
学生问:亲亲相互从此绝,从此皆来下克上,王允无事多生事,本为禳灾却惹灾,夫子何敬此等以下克上,叛主之徒?
夫子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故《鸿范》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偏无颇,遵王之义。以类比之,州郡,亦非一人之州郡也。
故吾不曾闻以下克上,叛主之徒,只闻圣人除一独夫也。
约莫片刻,那王球终于魂归本体,大脑开始运转。
脸色先是一白,身体向后躲闪,涌出虚汗来,不过片刻,脸色又变得涨红,左手想拿那醒木,却没有拿住,掉在桌上,见此,他也顾不得礼仪,连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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