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紧紧捂住耳朵,却仍被震得生疼,便连这方墓室的石顶,都被震落不少碎石,一时间,又是尘烟滚滚。
徐行邈惊魂未定,一边躲着头顶上落下的碎石。
赵谷丰喘着粗气,炁海又被消耗一空,掏出丹药服食。
这便是修为浅薄的弊端了,炁海空虚窄小,根本支持不了几次术法的消耗,不似那蟾蜍怪一般,拼杀全拼一身气力。
若那蟾蜍怪更通一些人性,更聪慧一会,说不定便能看出,似他这般小修的致命弱点。
“糟了,糟了。”
二人循声看去,却是不知何时醒来的顾老道,慌慌张张地从墓道的方向跑来。
“墓道塌陷,我们出不去了!”
顾老道喘着粗气,脸面沾满灰尘,一副逃跑不成,气急败坏的样子。
赵谷丰咬牙,道:“既然暂时出不去,那便先想个法子,弄死那只蟾蜍。”
顾老道面露犹豫,道:“赵道友,你都拿它没办法,拼上我这把老骨头又顶个什么用?”
徐行邈摇头,道:“行与不行,总得试过了才知道,若是心中不存希望,我等又有何资格自称修士,又有何资格与天争寿?”
“这话说得极有道理。”赵谷丰赞道,“若是心怀绝望,我等早该自寻块砖头撞死算逑,我也不必冒险踏入这方墓穴。”
“顾道友,此番能否死中求活,就看你的手段了。”
见顾老道仍皱着眉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赵谷丰继续劝道。
“若是我等先死在那蟾蜍怪的前头,说不得它得啖了我等的尸身,届时,你我便是它腹中的粪土。”赵谷丰指着地上的水流,“说不得哪一天被排出,与这水流一块,汇入河海,再化作鱼儿的饵食。”
“而这鱼儿被捕获,也不知得被端上谁人的餐桌,化作谁人的粪土。”
“顾道友,这,莫非就是你要的死法?”
顾老道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摆摆手,道:“你别说了,此事算我一份便是。”
说话间,那蟾蜍怪已收回了断舌,也不去管那瘫软于地的半截,眼露凶光,只怨恨地盯着三人。
“不要有所顾虑,有什么本事,尽管都使出来吧!”
不等什么回应,赵谷丰率先动作,囫囵吞了一瓶丹药,一手掐印,袍袖一扬便是一阵狂风,卷着不知多少道风刃,气势汹汹地扑向那蟾蜍怪。
顾老道早从怀中取了几颗豆子,径直抛向那蟾蜍怪,却是直接使出了本命神通,后发先至,手掐法印,默诵法决,随后双手往前一推一拉,那几颗豆子登时化作手腕粗细的青藤,将已跃至半空,眼看着便要脱离风刃范围的蟾蜍怪给拉了回来,顺势将它扎成一团。
徐行邈是这三人中修为最低的,却也不惜气力,往蟾蜍怪身上掷出几颗豆子,掐印念咒,只见数道几乎微弱到难以察觉的青芒过后,那几颗豆子化作几个小人儿,落到蟾蜍怪身上,狠狠地撕咬着它身上的肉瘤。
蟾蜍怪受困,背上吃痛,已是鲜血淋漓,这时风刃已至,眼看着便要将它切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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