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谷丰炼炁日浅,更未曾筑得道基,修为低微,今日纵然是使出了拼命的念头,可接连使出四五个消耗多的术法,已是将他的炁海彻底掏空,任他再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是调动不来一息炁了。
乘着那蟾蜍怪仍被嵌在墙中、仍未挣脱落地的时间,赵谷丰从怀中掏出一个彩色布袋,大约只有拳头大小,却像是变着戏法般,袋口拉开变大,从中掏出许多药瓶子。
徐行邈眼前一亮。
乾坤袋,那便是乾坤秘法的小小妙用!
赵谷丰从中挑了两瓶止血补血的丹药,抛给徐行邈,余下的那些,却是不管用法,不顾剂量,每瓶倒出一些,自顾囫囵吞咽下去。
徐行邈也不跟他客气,却不敢学着赵谷丰那般不管不顾地,只每样取了一颗出来,吞服之后,出血量果然逐渐减少,一股热流自腹中流出,明显感觉得到身体的温度在回升。
真不愧是久负盛名的药宗所制,果然神药!
徐行邈这次却是误会了,寻常丹药哪里会有这种效果。
为了此行,赵谷丰抱着必死的决心,既然必死,那还留着那些许钱财也没什么作用,于是便在自己能接触到的所有丹药中,挑了那些最好的丹药买回来。
却说那处尘烟之中,逐渐响起些许声音,由弱渐强,却是那蟾蜍怪左右上下地扭着,将自个儿从墓壁中挣扎出来。
赵谷丰服了丹药,炁海只恢复到六成左右,若那蟾蜍怪伤势不重,恐怕自己今天还真要折在这里。
好歹是隔着一层尘烟,徐行邈与赵谷丰看得不甚清楚,忽地头皮发麻,汗毛起立。
不约而同地,二人登时将身一扭,扑向两旁,让出中间的一条道,说时迟那时快,二人还未落地,那蟾蜍怪的舌头已重重砸落。
“砰”的一声,碎石飞溅,舌头落下处,已然出现一个大坑。
“真是好险。”
徐行邈咬牙,强忍腹痛,勉强坐起来,疼得冷汗直冒,若被那一下砸中,怕是连个全尸都没得。
还未来得及稍作歇息调整,那舌头又飞舞起来,却是冲着徐行邈而来。
徐行邈瞳孔猛地放大,虽觉恐怖,但双手不忘掐印,口诵法决。
只是那舌头来势极快,又哪里有时间给他做足这一番动作,他干脆弃了手印,只是来不及扑走,便将双手挡在胸前,去迎那舌头。
“唰!”
一声利刃脆响,一声痛苦哀嚎。
腥臭的热血喷了徐行邈一脸。
他以手抚面,惊喜得有些发懵,已经做好了此次非死即残的准备,为何自己的双手还在?
扭头看去,原来是一旁的赵谷丰抓住时机,召来一道风刃,竟生生将那飞至半道的舌头切了个大半下来。
断舌落到地上,仍像有生命一般,兀自扑腾不休。
尘烟散去,那蟾蜍怪尖叫着,从墓壁中跌落,两只短胖前肢抱着断舌,哇哇厉号,其势猛烈,骇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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