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猛然一声呼喝,将徐行邈和赵谷丰从沉思中拉出来,二人循声看去,只见顾老道已是站了起来,张牙舞爪般,忿忿然向众人说道。
“定是有人先我等一步进入了这墓室之中,那些天杀的,真个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一个铜子都不给老道留。”
顾老道又将手放下,猛地一拍大腿。
“坏了,前室遭了难,被洗劫一空,这中室、后室的东西……”
“来来来,你们几个,随道爷去也。”
说罢,又将那几个山民拉起来,往通往中室的那一道门去了。
徐、赵二人直看得摇头,到底是没被财货完全迷了神,忘了保全自己。
二人跟了过去,未几息,便听到了老道凄凉的呼号声。
中室之内,长宽与那前室别无二致,这回墓壁上却没有画作,只在墓室居中的位置,放了一个大鼎。
那鼎高逾四尺,口长四尺,口宽三尺,不知有多重,两端铸有方耳,却是一个再规整不过的方鼎了。
方鼎上有个惹眼的划痕,却是一旁的顾老道,用指甲生生划出来的。
划痕之中,积灰覆裹之下,露出一层黝黑底色。
顾老道仍不死心,以拳背去敲那鼎壁,回声喑哑,似与敲在墙壁上一般厚重而沉闷。
虽不知是何种材料铸就,想必与金银无关。
“真是气煞我也。”
顾老道骂了几声,尤不解恨,抬起脚来,正正朝着那鼎腿,不由分说地踹将过去。
可没听得、没见得那鼎有任何反应,他却“哎哟”一声瘫倒于地,双手抱着伤腿,翻滚哀嚎不已。
赵谷丰没来由地烦躁起来,不再去看那顾老道,在一旁皱眉沉思起来。
徐行邈也不去管这二人,喊来那六个山民,卷起袍袖,只顾去将方鼎身上的积灰擦掉,这才算是露出方鼎的真容。
左右两面,不过刻着些道家的寻常图案,无非云纹仙鹤而已。
在其正面,风格迥异,却是刻画诸多妖魔,环伺着居中的一个什么东西。
“赵道长,你可知这个图案是何意思?”
徐行邈将赵谷丰喊来,指着那正中的图案问道。
那图案由十数道如蝌蚪般的纹路组成,粗略看去,有几分文字的味道。
但是,他虽还认不全寻常文字,但也知道,那方鼎刻画的,绝非此方世界的文字。
赵谷丰仔细端详着那图案,未一息,沉吟道:“是阴篆。”
“阴篆,那是何物?”
“怎么,你居然不知道?”赵谷丰蹙眉说道。
徐行邈耸肩摊手,道:“确实不知。”
不过,赵谷丰甫一转头,便看到那垂头丧气、正自扶墙捶胸哀叹的顾老道,心中便已明了。
摊上这么个师傅,能学得什么正经事物?
“阳间使阳文,阴间使阴文。”
“传闻,这阴箓便是出自阴司,乃是鬼神所用。”
“便如我人间的雷篆、云篆、水篆、火篆,等诸多法篆一般,无一不是蕴涵无上威能。”
赵谷丰心驰神往,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俄而情绪又复淡然,渭然叹道。
“只可惜。”
“此物对我等无用。”
徐行邈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那阴篆既有无上威能,我等学了去,不就多一门傍身的术法吗?”
“赵某且问你一句,可识得这阴篆写的什么意思?”
徐行邈摇头,道:“不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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