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剁完收工吧。祁荒想着起了身,但却被一串熟悉的电话铃声定了身。他再度蹲下在死尸上摸索了几下,一部黑色的女式智能机上面显示着“医院詹护士长”。
祁荒张了张嘴,本想滑动挂掉,但是沾了血浆的手很明显操作不灵,接通了电话,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喂,梦梦啊,你现在快来医院,你妈妈的状态很不好,喂喂...”
祁荒这回挂上了电话,逃也似的挂上了电话。
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放过他。
手机上显示着每天凌晨1:00的闹铃。他好像知道江梦梦在值夜班的过程中,也就到这个点才有时间去复习一些成人自考的书籍。
闹铃的名称只有简单的5个字,加油,干巴爹!屏保是一个什么顶着兔子的小女孩的二次元图像。
只是闹铃铃声却有点反差,是一首摇滚,他过去并不知道江梦梦还有这种爱好。正准备再次关掉,但手指却停了下来。
贝斯和鼓的前奏过去,是一道嘶哑老男人的声音。
“那美丽的天,总是一望无边。
有粒种子,埋在云下边。”
两句词过去,祁荒已经走上12层,他微微晃着脑袋,随这陌生的曲调在脚下点着拍子。半眯的眼睛似乎并没有看见端正持枪指着他的健硕保镖,开到最大的音量,使得对面不断开合的嘴有了一丝滑稽的意味。
敲击的鼓与拨,尖锐与沉闷,枪口闪烁的火光。
“营养来自,这满地污泥
生根发芽,仍然顺从天意”
祁荒的身形如同抽帧般向前突进,几次以手在墙面按过,使他的轨迹不亚于方才蝗虫人所弹射出的变化,掠过壮硕保镖的身边,抬手轻抚其脖颈,便凭空呲射出殷红的血液,只有他手指上挂出的一道线影昭示着答案,线锯。
“无数个雨点,在我面前洒满大地
站在这里,只有一个问题”
杨先生枯瘦脸庞扭动如同皲裂的土地,他嘴巴开闭:“你不是钩沉使,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我...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我可以把我的身份给你!我受够了这些该死的日子!”
说至最后“日子”时,他庞大如同重症腹水患者一般的腹部骤然瘪下,腥臭酸涩的汁液从喉头正欲涌出。
“向阳花如果一直生长在黑暗下
向阳花,会不会害怕”
祁荒充耳不闻,起手以掌沉闷的推在杨先生的下巴上,将他准备从嘴中喷涌而出的腐蚀性液体卡在喉咙中,呲向天花板。
充盈到溢出的酸液在三秒内撑炸了他的喉咙,涌出的酸液中还存在着一个个密集疯狂蠕动的虫卵一样的事物。与掌同起的一脚骤然弹射冲击至其小腹,将其轰出三米远。
看着一地蠕动的虫卵渐渐停止,僵硬,祁荒抬脚踩爆了几个,“也就是个召唤师嘛,连德鲁伊都不是。”从11层燃起的大火渐渐舔舐到了12层,黑色的浓烟渐渐涌入楼梯口。
摇滚还在继续,祁荒从张开嘴无声而笑,到渐渐笑出了声,到猖狂大笑,笑意狷狂,喑哑却又得意无比。
刷着金漆的墙面在火中哔啵出声,炙热的火焰摇曳蔓延,楼下无数人群惊慌地喊叫,恐惧地奔跑,狰狞地推搡。
看着在他面前突兀停止在半空的火焰,看着盈着笑脸走过来的马尾轻熟女。
他还是笑弯了腰,混着吉他声吼出了词儿,
“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害怕
向阳花你,会不会再继续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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