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一幕 宁州乱,谁定风波?五(2 / 2)闲敲棋子看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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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会卜算,会看气运的修行者,便能顺藤摸瓜。

若是岁魔本身,或许还能隐于虚空罅隙,逃避追踪。

可只是岁种,远没有白慕晴所说的那么可怕。

但是,这样的结果,就需要静待时机。

而现在的宁州城,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牧箫不愿等。

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个等待,需要多久。

“竟然还有胆出来。今日,我便以儒家学子的身份,向你发起挑战。胡言乱语,辱我儒修。今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儒家修士!”

这人连自报家门都省去了。

牧箫错愕了一下,呓语之岁影响这也太大了吧。

不过也无所谓,早打早收工。

牧箫这边刚起架势,乱云步已经准备妥当,只要对方修为高,马上就跑。

只不过,牧箫这边还未出手。

一道金光天降,便拦住了那儒生的攻击。

接着,一个大光头从天而降。

“少主,这些儒生交于在下吧,他们罪不至死。”

呃,牧箫无语。

说得好像他能打过似的。

“我那护卫呢?”

牧箫在说符佩君。

在他眼里,都进少主府了,只可能有三种身份,要么是屋里的,要么是杂役丫鬟,要么是护卫。

“遇到羽离小兄弟了,应该是带回少主府了。”

无心头都没回,口念真言,佛光范围陡升。

无心也不靠谱。

只不过无心现在也没功夫听牧箫吐槽了。

无心出手,是怕牧箫再造杀孽。

与长街之上的甲士不同,儒生以圣贤五罪发言,条理清晰。虽然每一条看起来荒诞,但却无法反驳。

这样的情况下,若乱杀之,则后患无穷。

人间修行,为得脱自由,享大自在。

可修行之路,注定不是个自由之路。

为何魔修和部分无法秉持己心的人容易入魔,便是随心的杀孽过多造成的。

世人分不清彼此,便将其统统归罪于魔修身上,这便是最初的误解。

无心以十一境的修为出手,普通的儒生自然不是他一合之敌。

只不过,无心并不想攻杀,所以只是防御。

金色的佛光笼罩成半圆的护罩,罩住了他和牧箫。

儒生的浩然气,在接触的瞬间便被金光罩上强大的灵力蒸发,激不出半点浪花。

若在平时,这样的差距足以让人清醒。

何况是儒生,自然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

见好就收,或者撂下狠话后,退后半步……

但现在,这样的结果,只会让其恼羞成怒。

“万般罪恶根源,皆在牧箫一人。今其人当面,依旧狂悖,不知悔改。除之,则万事休。诸君,与我共击之。”

场中,皆是年少儒生,正是热血时候。

闻之,纷纷相应。

一时间,儒家言灵之术,浩然剑气,诗词才气,混合成五彩缤纷的特效,无数种攻击如雨而落,击向场中护罩。

更有儒生见无心当面,护住牧箫,口吐恶言。

“好好一个佛家子弟,媚颜卑躬,让人作呕。今日,我以儒家弟子身份,代替你家师祖,收了你这不屑弟子。”

无心闻言,闭目立掌。

“阿弥陀佛,无心惭愧,确实愧对师祖。”

“那和尚,既有悔改之心,还不退去。”攻击繁复,却破不掉那和尚一体护罩。

无心摇摇头。

“无心所惭愧者,便是此生并未修佛,却总被人误解。以致师祖颜面受损,惭愧,惭愧。”

牧箫:……

这和尚,有说相声的潜质。

以后不当和尚了,要不咱俩搭个伙,我逗哏,你捧哏,开你老父亲的玩笑,或许更加像‘冒犯的艺术’,毕竟某些冒犯的艺术,从来不冒犯他们的真爹们,但是相声,真的祸祸爹啊。

就是不知道无心,姓啥。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爹可以是牧老爷子,也可以是王老爷子。

无心的无心之言,让观者无语。

其实,此时的州主宫前,已经聚集不知凡几的人群。

其中的大多数人,已经不是书院的书生了。

被他们的情绪挑动的围观者们,在呓语之岁的放大情绪下,已经自我代入的加入到他们的阵营之中。

从者如云,不过如是。

人们极易被带入群体,却不知道,某些所谓的义愤填膺,和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啊。

这又不是家国情怀。

无语之后,是更大的愤怒。

人们感觉无心在嘲笑他们。

于是,更加卖力的攻击。

相比较而言,世界反而清净了。

宫墙上,有甲士探出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城墙下,好家伙,哪来的光头?咦,那一身青蓝长衫,长得不似人间人物的少年公子怎么那么帅?

甲士定睛一看,这不是少主吗?

本就负责宫墙的甲士,自然认识自家的少主的。

于是赶紧缩回头,一顿小跑下楼。

边跑边喊,“大统领,少主在宫门外被围殴了。”

韩休德正在想静静。

静静可能是他那房新纳的小妾……个鬼!

谁塔么大呼小叫呢。

韩休德皱眉。

“老爷,有甲士说,少主在宫门外被那些儒生围攻。”

韦铭在门外道。

牧箫这小崽子跑出来干什么?

给他写信说作壁上观。

结果自己出来浪?

韩休德起身,推开屋门。

“走,上城墙看看。”

刚到城墙,韩休德眉头就挑了起来。

某些记忆在闪回。

这和尚,怎么这么眼熟?

对了,那天晚上最后来的和尚,就是他。

韩休德的神情微不可查的变化。

忽然间,他头脑似乎异常清晰起来。

莫非,那个岁种,是当夜的那个和尚。

没有被杀死?

这个和尚是棒槌吧。

脸色难看的韩休德探出头看向城墙之下。

“箫儿,还不进宫城来?”

牧箫闻声看向城墙,发现韩休德脸色不善。

“舅舅,我这还有事呢。”

韩休德挑眉。

“可是担心进不来?放心,有舅舅在,必不使你陷入这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宵小手中。”

儒家学子闻言,更生气了。

才气,气运,浩然气,跟不要钱的往出扔。

虽然,根本不破防。

牧箫挑眉。

怎么感觉韩休德在试探他?

“今日舅舅无需出手,一旁饮茶高乐便是。这些人,箫儿自己就应付得来。”

“好小子,还挺自信。那舅舅今天就听你的,只作壁上观,不会出手。”

作壁上观?

你自己用这词合适吗?

牧箫在人群的后面,远远的眺望韩休德。

不解其意。

难道这老小子,想要借刀杀人?

那也好。

虽然早就想爆你金币了,但你名义上还是我的舅舅,到真的不想对你出手。

可舅舅你若先不义,那莫怪外甥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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