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公堂前的房梁上,吊着的女子正是那几名青年的小妹。
方才进来时,路振飞命人将其放了下来,只是人早已凉透。
“制台,某这就斩了这祸害!”郑鸿逵咬牙道。
“且慢!”路振飞强压心中怒火,制止了郑鸿逵。
黄斌卿此时反倒是发疯般笑了起来,状若疯癫。
“制台?”
“将他押到十字街口,当众斩首,以平民怨!”
“遵命!”
郑鸿逵得令,就像是拎小鸡子一般,揪着黄斌卿的衣领将其拖了出去。
路振飞瞧了一眼缩在床榻上的两名女子,转身退出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
还未离开,便听见房内骤起撕心裂肺的哭声。
“唉!”
站在县署院中,路振飞瞧着那块高悬的牌匾,礼乐遗教,十足的讽刺。
他命士卒取下了那块牌匾,亲手将其劈成了两半。
申时。
定海县两大主街交汇处,人山人海。
黄斌卿跪在刑台上,脸上依旧一副恣意的笑容。
刑场下,百姓们有些惊疑。
“这天杀的黄贼怎么上了刑场?”
“听说是朝廷发来了大军!”
“朝廷?哪个朝廷?”
“嘘......你不要命啦!”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许多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直到郑鸿逵出场,历数黄斌卿三大罪,宣布将其斩首示众,百姓们才相信,这姓黄的真的到头了。
当刽子手的大刀在黄斌卿的脖子上试着角度时,不知台下谁喊了一声“黄贼好死!”,瞬间引爆了安静的人群。
一时间,叫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随着刽子手一刀落下,黄斌卿人头滚飞,命丧当场。
定海的百姓们弹冠相庆,奔走呼号。
更有被其祸害者,割其肉,当街生啖之。
躲在角落里没有出面的路振飞,看着百姓们的喜悦的模样,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一旁,脚步声传来,亲兵牵着一头老牛走来。
“大人,那几名汉子带着小妹回村去了,他们说,大人为民除害,无以为报,将这老牛相赠,聊表心意。”
路振飞张口无言,心绪纷杂只化作一声长叹。
这舟山,碧海青天形胜地,竟满是家破人亡苦命人。
“大人,咱们回去吗?”郑鸿逵前来问道。
“曰渐,你遣一员大将暂驻此处,咱们返回凤凰山,等我上奏监国,再行定夺。”路振飞安排道。
于是,郑鸿逵便派遣中军镇镇将萧拱宸总领靖海水师,驻防舟山。
自己则陪同路振飞返回凤凰山港。
路振飞将那头老牛拴在了县署的公堂之侧,嘱咐萧拱宸好生喂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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