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
仆人:“少爷,人不是来找你的,说是咱们府上来了个客人,乃是县试府试的案首,提学大人对他有兴趣,想见一见。”
“那客人是谁?”
仆人嘴向着秦川努了努。
王孚惊讶道:“秦贤弟,你是县试府试的案首,怎么不跟我说。”
王孚科考的籍贯是落在隔壁华宁府郭北县的。郭北县和陵州府紧挨着,秦家村去郭北县其实跟到陵州府城差不多路程。倒不是他喜欢做郭北县的人,而是隔壁郭北县的聂知县是他姑父。
当然,他这次县试能过,全凭的自身实力。不过,恰好姑父的同年也是华宁府的知府,交情甚好,是不是府试前和华宁知府喝酒时,提了一句他,就不是王孚能知晓的。
想来他在本家里这么出众,姑父不可能不提一句吧。
毕竟喝酒是需要话题的。
王孚自问,他一向都是家族里话题中心人物。
不管华宁知府大人知不知道他王孚,肯定也会被他文才折服。
只是他这般的文才,都不是县试府试的案首,虽然可能是姑父他们为了避嫌,才降低他的名次。
可王孚觉得,他的学问虽好,距离陵州府的府试案首还是有差距的。因为陵州府身为省治,学风十分兴盛,乃是本省考试最难的地方。
要做陵州府的案首,可不是简单的事。
没想到秦贤弟竟是个大才。
王孚心如电闪地思忖感慨着。
秦川缓声回他,“只是运气好而已,稀里糊涂便中了案首,实在不足挂齿。何况,过了院试,才算秀才。若不过院试,也只是一童生。”
王孚哈哈大笑:“贤弟莫要谦虚,哪有陵州府的案首考不中秀才的,咱们先去见见那提学府上的人,莫要让人家久等。”
秦川摇头,“王兄,不可,还请你帮我回绝那人,就说我和提学大人素不相识,如今正值院试,晚生不想使提学大人和自己都身处嫌疑之地。毕竟人言可畏,不可不慎。”
秦川未觉醒前,自然也是聪明好学的,文采确实足够考中秀才,乃至举人,只是县试府试的案首,多少是有讲究的。不大可能落在他这种出身的人身上。他能当案首,除开文章出彩,能够服众外,肯定还涉及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博弈,案首这名头才落在他身上。
这时候,突然有提学府的人来王孚家请他过去,只怕不是出自提学的意思,甚至来人都有可能不是提学府的人,见了定然有麻烦。
即使考中秀才,也会被人拿出来说事。
若是不见,即使真得罪了提学,也会因为顾忌士林清议,至少给他个秀才功名。
毕竟提学是清流,对于士林中的名声,不得不重视。
王孚也随即反应过来,即使真的是提学派人来请,也不能见,秦川看得比他透彻。
看来这个提学府的人,多半是假冒的身份,谁这么胆大?
王孚不得不深思,生怕这事牵连到他家。
但人肯定不能见,甚至他也不能去见,就派仆人叫来管家,交代清楚,一定要客客气气地将人回绝,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王孚吩咐完,让管家去照他说的做。
再看秦川,倒是神情平静,心里愈发高看对方一眼。
秦川心里想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世事纷争,总归是逃不开的,还是得加强自身的实力才行。
再来一头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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