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命令,立时身旁的旗手将他的号令传给后方。
早已准备妥当的掌心雷就留着招呼他们。
各面的火铳手们,也一样作好发射的准备。杨再兴也做好了骑兵队随时准备出车阵外追击作战,杨再兴要让对面的金兵知道,自己的大军不是光缩在车阵内不敢走动,自己同样有反击的能力。
那数百重甲兵策马奔得越来越快,他们一色的水银甲,个个拥有护心铜镜,每人的背上,还有一面旗号,随着马势狂舞着。
眼下这数百重甲兵,已经是最精锐的军士,如果他们都对这部太平军无可奈何,定会军心士气低落,以后遇到这股太平军,只有绕道远远走了。
怀着挽救大金国的荣誉,还有自己百战余生后拥有的强烈自信,这些重甲兵个个咬牙切齿,随着战马速度的加快,他们也开始大声喊叫,最后汇成一片声的狂呼嚎叫。
他们的战马奔到最快,最后蹄声如雷,滚滚向车阵的左侧冲来。
“预备……”
寒风中,看着对面那些金兵拼命冲来,前排的火铳手,将自己的火铳铳身稳稳架在挨牌上,瞄准着前面奔来的那些人马。身后数排的火铳兵,同样个个持着火铳植立不动。
又有两百多个营部辎重队的辎兵们,同样手握掌心雷,在他们身后列阵等待。
“放!”
眨眼中,数百重甲兵已经冲过百步,随着旗手猛地一扬,又是大股的浓烟腾起。
“放!”
随后紧接的震耳欲聋火铳声响起,一道道凌厉的火光从各门火铳急射而出。
一枚枚掌心雷从天而降。
巨大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金兵的人叫马嘶声不断,一个当面几十个重甲兵被横扫一空,还波及身后几波的金兵骑士滚落不少。这些重甲兵果然骁勇,前面那些骑士人马血肉模糊的样子,还不能动摇他们的战心。
随后的重甲兵仍滚滚而来,很多人冲到五十步内,便灵活地跳下马背,变戏法的取出大弓利箭在手,这些人中许多人还没摆好架式,就已经倒在了火铳的轰鸣之下。
不过其中一些人,已经张弓撘箭,一片呼啸的箭雨过来,几个没有战车挨牌遮掩的辎重兵,身上脸上中箭,惨叫着向后摔倒出去。那些火铳手有挨牌掩护,只露出上半身与一个头,一些利箭射在他们的胸间臂上,还没中到要害。不过也有一些火铳兵被利箭射中脸颊面门,大叫扑倒地上。
“放!”
这批重甲兵果然厉害,身旁的兄弟不断中箭,不过火铳兵们还是一排接一排上前,对着几十步外猫腰半跪射箭的金兵举铳轰击,将他们一个个打翻在地。
又有一些重甲兵冲得更近,铁蹄踏破了地上的铁蒺藜,从三十步外分两翼分掠而过,投来了一大片标枪、飞斧、铁骨朵之类的抛射武器。
阵内一个个军士倒下,同时那些重甲兵也一个个扑倒,近距离的火铳发射,打在他们的人马上,无论他们披了几层甲,都是中弹滚落马匹的下场。
杨再兴沉着脸,紧紧盯着车阵左边的战况,这一波的战斗,己方军士伤亡不少,不过那些重甲兵伤亡更大,估计四百多个重甲兵,已经折损快一半了,他们还打得下去吗?
他沉着脸,又是一声大喝:“放!”
……
终于天地间一片安静,余下一小半的重甲兵不再奔上去,而是快马向远处奔去。
他们承认,自己失败了。他们的荣誉,对前面那些太平军,丝毫也起不了作用。与其余军士一样,他们个个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曾经飞扬的那杆旗帜,此时也是歪倒下来,再无神彩。
从这一刻起,大金国的勇士们,遇到这股太平军后,恐怕再无丝毫正面对决的心思。好在该部太平军虽然火器犀利,不过自己旗中尽多骑军,以后正攻不行,利用骑兵的优势骚扰还是可以的。
忽然他听到蹄声如雷,身旁的勇士们传来惊呼,他回头一看,又惊又怒,太平军车阵内,竟追出了数百个骑兵,正狂叫着向自己这方追来。
……
杨再兴亲自带领骑军出战。
看阵内火铳兵打得热闹,骑军早就手痒了,得令后,杨再兴立时领着自己骑兵追出阵来,他这一千骑兵,虽然马性还没烈到那个地步,冲阵与正面对冲还不行,但混战搏斗,可是大伙的拿手好戏。
他风驰电掣的领军奔出阵来,骑兵的后面,还呼啸跟着两队哨探,由石秀领军,看看有什么便宜好占。
数千金兵骑兵,约三千的披甲兵,已经伤亡了六、七百人,大部分是披甲兵,更有相当多的重甲兵。金兵早无丝毫战心,如此混战,结果不用说,很快大阵那边传来鸣金收兵的声音,金兵如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在大阵的前面,金人主将看着垂头丧气退回来的军士,那种惨烈的样子,还有巨大的伤亡数目,让他脸无人色,只是喃喃道:“我太轻敌了!”
整个大阵前,一样的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蔓延。
忽然太平军车阵那边奔来一个骑士,麾下有人想出去拦截,金将摇了摇头,让那太平军骑士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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