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全骑上马走远了后,冲玉爱一努嘴,玉爱牵着两匹马过来,飞身上马回京。
京城、茶庄、后院正屋中。
夏守忠笑呵呵的让贾琼落座:“圣上给你一句话。”
贾琼只好又站了起来。
“兵败不死,其余不论!懂了?”
“属下懂了。”
夏守忠又让贾琼坐下说话:“圣上与咱家都未想到的事,你给想到了,还给圣上提了个醒,咱家也落了个调教有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说吧。”
贾琼才不会趁机邀功,三言两语交待清冯家买粮的事后,便特意提到了薛家那块牌子。
“要不是属下见了那块牌子,认出该是咱们的信物,也不会想着帮他家一把。当然,具体该如何行事,全凭都统做主。”
夏守忠沉思了片刻,啧啧两声,才对贾琼说起了这件事:“密谍司本就是皇城紫微阁之属,分一文一武;文便是紫微阁中人了,他们推演人事,再让密谍司去核实。本朝第一代紫薇阁主便是薛家那位先祖,可这一支进京后便没了消息,我掌密谍司时,几欲重建紫微阁,但找不到算学高手,也只好作罢。
五年前,薛家那位小娘进宫候选才女,便拿出了这块牌子。咱家见了她后,也知道了她的所求,但她不能入宫,也不能成为紫微阁主。只是告诉了她,若是能交出薛家的家学,甄家的事早晚会给她一个交代,其余便不要多想了。没想到,她还不死心,竟然试探起了你。”
贾琼失笑了一会儿,却驳了夏守忠之言:“都统,她不是试探属下,她是在招揽属下。”
夏守忠喷笑出来:“你还是块香饽饽了?”
“谁让属下扳倒了贾珍呢,她自其中看见了希冀,一个借我之手摆脱贾家束缚的希冀。”
“先不要理她,四王之事才是重中之重,要毕其功于一役!先除南安!”
停了一下,笑道:“若是此番功成,你娶了她也行。紫微阁不能有女官,但可以有个女婿。”
贾琼连连摆手:“她已经是王家口中的肉,我抢不下来,除非此番西北那边也没了王子腾,或许还能反招揽于她。要说真娶了她...”
深吸了一口气,略显心虚:“我想过的是娇妻美妾的平常日子,可不想每天的算计枕边人。”
夏守忠又笑了一阵,劝他说女人都是麻烦,不如进宫来陪他,他可收贾琼为徒,将来密谍司便托付给他。
贾琼落荒而逃,死太监的心思不可猜,让我进宫,姥姥!
回了家后,已经是夜幕低垂,金荣拿出几碟小菜,又烫了一壶酒,贾琼自斟自饮起来。
果然薛宝钗有凌云之志呀,高数难学,而她却学通了,这可是薛家的家学,她想以此作为进身之阶,却被夏守忠阻拦。
宫中女子本就会算计,再进她这么一位专业算计大师,皇上身边岂不是更加的热闹,又或许,后宫粉黛无颜色,都在深宫井底中。
先不要管她,给她家一个梯子,要是能掺和进冯家买粮之事,也能让她在贾家多些底气。
究其根本,正如贾琼所言,薛宝钗不是惜春等人以为的求宝玉而不走,她是被王家软禁在了贾家,比林黛玉的境遇还不如,真真正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因为她比林黛玉多了一个妈,一个姓王的妈。
这个妈,还不如不多呢,与她的姐姐一样,一心向着娘家,却不知是在坑女。
贾王氏坑贾元春,薛王氏坑薛宝钗。
最后你瞧瞧,有一个落着好的么。
放下了薛家这头,贾琼筹谋起自己,圣上之意很明确,南安郡王除却败回京城请罪外,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败而回京请罪,正好论罪抄其家。
胜而回京邀功,他要是能活着回了京,贾琼与周全便准备棺材给自己挖坑吧。
还是得杀!
贾琼咬咬牙,死还不能让他战死沙场,那还是个有功,不可取。
让他先败,乱军中取他的性命,算在溃军的头上方好。
谁来下手?
下手之人必定要在他的身旁,还能不被亲军护卫所防。
只有他俩了,玉爱和香伶。
军中不得有女人,漫漫长夜,王爷也会孤单,那么有两位玉人一直就在军中,最好还是他无意发觉自我手中抢走,想来定会心满意足呵护有加。
罢了罢了,他要是不好男色,我便冒险一击;他要是好了玉、香的男色,这就叫福祸无门自找之。
那么眼下该办的事便是改了他二人的乐籍。
能帮我这么办的,只有傅试。
打好了主意,贾琼这才吹灭了烛灯,在朗朗月色中睡去。
而距他不远的大观园中,同一片月色下,一位佳人紧紧握住那面紫薇花牌,在烛灯下演算着贾琼的命数。
算来算去一塌糊涂,明明已经是个死人,可他却还活着,是我算的不对,还是他的命数已改?
抬起头吹灭了烛火,信步出了内室,仰望星空,贪狼星蠢蠢欲动,紫微星烁烁放光,猛然见参水猿要冲牛斗,哎呀了一声,花牌落地。
明火猴冲斗牛?他何时成了弼马温?
明日我要问问哥哥去。
转身欲回屋,眼神瞥向怡红院,心中一痛,你是我的情劫否?
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这两句你从哪里听来的,知不知道这是我与她的命宫,分则寡死,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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