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见过,只是贾琼刚知道她是银蝶。
“有事?”
银蝶进屋才发觉有外客,却不慌不忙拿眼睛飘了琪官一眼,才对贾琼说道:“四王府已过礼,咱家该还礼,我们奶奶要我问问琼哥,有什么特意的准备吗?”
瞧瞧,这才是大头!
还礼是按着过礼的一半还,四座王府的过礼每家绝不下千两,还都是奇珍,那么拿什么还则大有讲究。
贾琼明白尤氏的意思,既想如自己说的一样开始赚养老钱,又怕自己拿捏她的短处,故此派丫鬟来问问,如何分账。
既然已经说了不拿宁国府一文钱,贾琼要说到做到。不是他清高,养足了一些人后,不愁没有孝敬,那些钱才拿的心安理得。
瞧了瞧宝玉,又看看琪官,心中有了一个更好能添乱的主意:“回去告诉你们奶奶,库房里要是没有特别的物件,可去薛家问问,有宝兄弟引见薛蟠,什么样的宝贝拿不到呢。”
宝玉大喜,银蝶纳闷。
回去见了尤氏一说,尤氏拿过来账单子一对,嗬嗬笑了起来,倒不乐意去薛家,反而去荣国府请了平儿过府。
“给你们奶奶看看这些物件,我要用银子,少了我就当给薛家去。还有,告诉你们奶奶,赶在头七前赶紧的来一趟。别拿贾琼当贾瑞,这位六爷可真敢拿你们奶奶开刀。”
平儿一惊:“他怎么个开刀法?”
银蝶答了话:“他已经预备好了医士,你们奶奶再说有病不能来,他请着族律过府给你们奶奶瞧病。现在他占理,万一,我是说万一,瞧出没病来。”
“那又能怎样?他还敢抓我们奶奶来吗?”
尤氏哼了一声:“他敢去报官,告你家奶奶欺君!”
平儿一哆嗦,不敢耽搁了,命人捧着几个箱子回了荣国府。
不一会儿,平儿带着三千两的银票一头是汗的又返了回来。
“我们奶奶说了,有东西尽管送过去,我们全收。贾老六那儿,请珍大嫂子周旋一下,她是真有事脱不开身。”
尤氏笑呵呵的给平儿支招:“我去说,只能暂缓。换一个人去说,准保贾老六不找你们奶奶麻烦了。”
“好奶奶,快告诉我是谁,我这就求他去。”
尤氏伸出四根手指头在平儿面前晃了晃。
平儿惊诧:“四姑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银蝶接过话头:“早先我们奶奶和琼哥正房议事后,我出去找人时,瞧见了四姑娘的背影。这么多年,她一直不肯与我们亲近,姐姐想一想,这不是知道了,还能是什么。”
“我的天!”平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么小的一个人,竟然藏了这么久的心事,也真是难为她了。”
尤氏也叹了口气:“所以啊,不仅是你们奶奶,连带着我也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四小姐。我可想好了,敬着些吧,惹出麻烦来,老太太那里可不饶。”
送走了惴惴不安的平儿后,尤氏看着那张银票发怔,这贾老六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心疼妹妹?
倒也说的过去。
算了,先不去想这些事,当务之急便是捞足了养老钱。
“银蝶,打发车去接尤老娘和那一双姐妹来府。”
“接她们来做什么?平白多事。”
尤氏眼睛一眯,说了句话:“少年戒之在色,贾家的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色中的恶鬼。贾老六哇贾老六,你要是能过了那对姐妹的美人关,我才算服了你。”
银蝶略有不满的去安排接人,她自有她的小算计。
眼看就要正午了,忽然炮声响起,贾琼两腿打颤,谁特么的赶着饭点来了,还能不能让人歇会。
贾蘭会来事,过来搀着这位六叔往灵堂走,外面已经报了来客的名号:“顺天府通判过府祭拜~~~”
贾琼吩咐贾蘭:“请你珍大婶婶去。”
然后自己也不进灵堂了,就站在门前等。
顺天府能来人不稀奇,傅试来更不稀奇,他一定是来看看自己能不能应付宁国府的场面。
二人面目表情对视了一眼,贾琼请傅试进灵堂,一番过程后,尤氏在屏风后称了一声谢,傅试跪地上哭得比谁都惨,直言老师贾政虽然不在家,但宁府的事也是他的事,但有差遣,绝无二话。
贾琼随口就说:“这天早晚凉,但白天暖和,府里有没有多少冰块,傅大人给找些来吧。”
傅试偷偷瞪了一眼贾琼,可刚说的话,也不能咽回肚子里去,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下来:“过些日子我命人送过来。”
贾琼规规矩矩道谢,请傅试厢房饮茶。
他俩出了屋,众人议论纷纷,贾琼这是何故与傅大人为难啊?
宝玉大聪明有了答案:“琼六哥不是先前被顺天府抓去了吗,还就是那傅大人派的人。查了三天没查出个事来,咱家又催的急,这才给放了出来。”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冤家对头啊,那刁难他一下也是应该。
惜春愤愤不平起来:“说抓就抓,还打了一顿,要几块冰来真是便宜了他!”
尤氏眼里含笑问惜春:“那依四妹妹的意思呢,你尽管说,嫂子品级比他高,一准替四妹妹出了这口气。”
惜春一下哽住了:“我?...又、又不是我受了委屈,我只是看不惯说说罢了。”
留下一些姬妾和丫鬟,尤氏带着三春要回内宅用饭休息,路上才对惜春说:“妹妹莫要以为冰块易得,咱们家也只有老太太那里还有些余冰,可那些是备着给老太太用的,轻易动不得,其余的已经都让我搬了过来,可这些远远不够。市面的冰,你也知道,逢国丧,都给天家采买去了,纵是还有,那也比金子的价了。”
已经回来多时的探春哦了一声:“这么说,琼哥是找顺天府要他们的藏货?”
尤氏轻笑:“也是琼哥要出口气,平白无故的被关了三天,还挨了打,他这性子怎能不报仇。”
惜春怪异的看了一眼尤氏,你怎么比我都了解他了呢?
尤氏被惜春眼神看的心头一慌,扭过脸去拉着迎春作伴。
迎春终于说了一句话:“妹妹们,我见了林妹妹写的挽联,我等姊妹是不是也要写上一副啊。”
探春应道:“是极是极,这挽联还是自己写来有孝心,怎么也是要一把火化了去,不怕流出咱们的笔墨,命人看仔细了就好。”
“挂在屋里咱们一侧,好妹妹们,谁替嫂子重写一副啊,我看外面写的都太平了,不如林妹妹的好。”
探春一捅惜春:“四妹妹会写。”
惜春......
骂人的能那写吗?惜春默默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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