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朗一跃而起,左手在聂水儿右肩一拍,右手抓住聂水儿胳膊向后再退,卸去符箓的力道,总算没有让聂水儿摔在地上。
聂水儿福了一礼,说道:“多谢师兄援手相助”。
又走向演法台对曾杰说道:“师兄道法高超,师妹今日领教了。来日再请师兄指教。”
说完便离开演法台,向神女峰走去。
围观众人见聂水儿落败,不少偏向聂水儿的男弟子心内不满,只是见曾杰道法高超,自己无法战胜,无法为佳人出头,因此阴沉着脸打算离开。
“苏师弟,请上台。”
一个声音突兀的大声说道。
众人转过头看去,一名弟子站在演法台中央,手持一柄木剑法器,望向苏玄朗方向。
原来是那陈师兄见周围弟子不少,有意在众人面前击败苏玄朗使其出丑,因此曾杰、聂水儿刚试法结束,趁着围观弟子还在的时候,立刻跳上演法台,并大声说话吸引围观弟子注意。
苏玄朗武艺卓绝,普通江湖中人难逢敌手;也曾在顺安城击杀能御使符箓的守一派弟子。因此对陈师兄的挑衅毫不在意,也不恼怒,稳稳地走向演法台,向陈师兄行了一礼,说道:“请师兄指教!”
“既然是指教,师兄就站在这里让你三招,有什么绝活都使出来吧。”
陈师兄为了羞辱苏玄朗,打算先让苏玄朗三招,三招过后自己再击败他,让他日后再也不敢与己为难,也让苏玄朗无能的样子被围观的弟子看到传开去。
“多谢师兄,请指教!”
苏玄朗拔剑向陈师兄冲去。
一片头发飘在空中,慢慢落下来,飘在陈师兄眼前,那陈师兄有点懵。
快,太快了,陈师兄听完苏玄朗说完“请指教”,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人影一闪,便被苏玄朗一剑削去左侧一片头发。
那陈师兄也不答话,勉强定下心神,祭出一张符箓,挡在身前。
见符箓已祭起,抬头对苏玄朗喝道:“小贼,偷袭么?”
苏玄朗心下恼其三翻四次无礼,且对素未谋面的自己充满恶意,打定主意要给其一个教训,也懒得跟那陈师兄啰嗦,说道:“第二招”。提剑便刺。
“噗……”地一声,就像刀剑划开皮革的声音,苏玄朗一剑竟将陈师兄护身符箓刺个对穿,堪堪从脖颈边缘穿过。
那陈师兄再傻也知道,眼前之人非自己能敌。第一剑只被削了头发,第二剑到了脖颈边缘,必是这位苏师弟留手了。只是奇怪,他是如何刺穿自己的防护符箓的。
陈师兄并未筑基成功,但入符院较早,也曾修筑基之法。掌握了一点灵气吐纳之法,以及粗浅的神识使用之法。
陈师兄未筑基成功,无法通过神识御物,比如他无法通过神识隔空御使他那柄桃木剑法器攻杀,但可以通过神识打开一些简单的、不太耗费神识的符箓,比如防身符——可以在施法之人周围形成一个防护罩,抵御一定程度的攻击。
这防身符乃是他底气所在,外门弟子从未有人击破过,却不料被苏玄朗一剑刺穿。
虽然无法想通,但不妨碍陈师兄马上服软。
那陈师兄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苏玄朗两剑警告,第三剑必见血,口头服软认输总比挨了第三剑再服软认输的好。
“停…停…停!”陈师兄喊道。
“师兄原来已经筑基成功了啊,恭喜苏师兄。今日多谢师兄指教!”
陈师兄心念急转,想着怎么少损失一点颜面,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这位苏师弟有没有筑基,但为了颜面着想,干脆把苏玄朗说成已经筑基成功,自己外门弟子败在筑基成功弟子剑下也不冤。因此立刻改口称苏玄朗为师兄,并言之凿凿说苏玄朗已经筑基。
苏玄朗心内暗叹,这陈师兄,得志时猖狂,不利时蜷伏。说是小人吧,确实是,小人得志便猖狂。说是大丈夫吧,也可以这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且这陈师兄还挺有急智,瞬间为自己失败编了个借口。
苏玄朗也无意再纠缠,说道:“多谢陈师兄指教。既然事情已毕,在下先行一步”。便径自往药房取药。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那陈师兄趁着曾杰、聂水儿打斗结束间隙,威风凛凛站在演法台中央高声邀战,原以为会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却被苏玄朗两剑搞定,前后不到两个呼吸!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陈师兄秒认怂。
台下不少弟子对陈师兄发出嘘声。
元甄派符院主攻伐之道,寻常弟子对上符院弟子多有吃亏。且符院弟子众多,经常与其他峰院弟子发生一些小纠纷,仗着符法之利,时常会做出一些霸道行径。如今日曾杰与聂水儿之事、陈师兄与苏玄朗之事。
丹院外门弟子不少吃过符院弟子的亏,因此见丹院弟子两个照面将符院弟子击败,逼得符院弟子认输认怂,不由得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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