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本就心虚,见到这场景,不由暗自提起小心。
“公主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事,何不等夜里回了王府再说。”
杨丽华不答,她反身将门合上,冷笑道:
“原来燕王殿下还记得晋阳宫外有座燕王府,妾身以为大王今夜又要侍奉太后,抽不出身来。”
崔澈心里一咯噔,他赶忙解释道:
“此前晋阳城内,就有谣言流传,诋毁本王与太后的清誉。
“只不过本王以为清者自清,并未加以理会,不曾想,这些污言秽语都被公主听了去,着实可恶!
“这一次,孤绝不姑息,哪怕翻遍整个晋阳城,也得揪出幕后黑手。”
实际上,崔澈也不是在说假话,哪怕杨谅在世时,就有他与豆卢氏的香艳趣闻流传。
如今豆卢氏守了寡,什么崔相国与太后二三事,什么名为相父,实为继父。
反正是谣言满天飞,谁让崔澈喜好孀寡贵妇,也是妇孺皆知的趣闻。
杨丽华闻言怒不可遏,对着崔澈又抓又挠。
崔澈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但见杨丽环下手越来越重,只得狼狈逃出相国府,躲到裴秀家中避难,走得匆忙,连鞋子都丢了一只。
杨丽华追不上崔澈,便跑去太后寝宫去寻豆卢氏的晦气。
只是崔澈逃跑时,已经派人通知了豆卢太后。
杨丽华才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指责,却见豆卢太后垂泪道:
“当年高祖(杨坚)篡周,王妃是高祖之女,尚且不能庇护静帝(宇文阐)的性命。
“妾身如今委身相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也是为了保住颢儿,为先帝(杨谅)留下这一份血脉。
“今日王妃知晓了此事,妾身无颜苟活于世,但求王妃莫要责怪相国,使他迁怒于颢儿。”
说罢,便要当着杨丽华的面寻死。
杨丽华此时哪还有问罪的心思,正如豆卢太后所言,当初父亲杨坚篡位,她想尽办法想要护住庶子宇文阐,但还是被杨坚找到机会将年仅九岁的宇文阐毒死。
她也能够理解豆卢氏想要保住儿子的心情。
杨丽华赶紧拖住要寻短见的豆卢太后,宽慰道:
“你莫要误会,我并不是来问罪的。”
豆卢太后这才消停下来,杨丽华叹气道:
“我知道,这事不怪太后,都怨那崔澈,太后无需怕他,但凡有我在,他不敢迁怒于你们母子。”
豆卢太后抹着眼泪,抽泣不止。
杨丽华见着她这模样,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那时的她不也是这般无助。
一念及此,杨丽华心里再也没有了对豆卢太后的怨意,反倒是怜悯她孤苦无依。
原本杨丽华还想好好找崔澈算一算这笔帐,但在豆卢太后为他求情下,还是忍耐下来。
与此同时,崔澈也正向裴秀解释,自己脸上、手上的伤痕,是在逗弄狸猫的时候,不小心被猫爪抓伤。
裴秀哪信他这番鬼话,笑道:
“这是哪家的妇人,这么贞烈,反抗之下,居然将你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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