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群情激奋,眼看两人就要吃上一顿好打,一队兵丁突然绑了个老妪,气势汹汹朝村口冲了过来。
当头的老远就轮起水火棍一阵猛打,等到摁住了几个带头闹事的村民,穿着身皂衣大腹便便的捕头才操刀挤进人群。
“你们这群刁民…”
捕头正要喝骂几声,忽的,一个两臂刺满青底纹身汉子撞开两旁兵丁,径直朝他扑了过来。
“天日昭昭,神灵冥冥,我阿爹平白叫你们抓去山上几个月音信全无,官府连个明白说法都不给,今日又要抓我阿婆?”
咆哮般的怒吼声回荡在村口,眨眼间汉子已经结结实实一拳挥了出去。
捕头脸上顿时开了个酱油铺子,红的,黄的,涎水带着血水流了一脸。
方寸大乱间他也顾不上再摆官老爷的架子,踉跄着躲到一众兵丁身后。
“反了,反了!”
“大胆蚁民,县衙办案还需要给你交代甚么!”
差役们刚把躁动的村民摁住,回头就瞧见捕头被追到秦王绕柱的一幕,又忙舍了手中村民不顾,七手八脚冲了过来。
等到差役们将那满臂纹身的汉子制住,冰冷的刀柄仿佛唤才又醒了捕头大人的威仪。
他反手抽出明晃晃的刀刃指向汉子。
“架住他,乃公今天要让这竖孺知道朴刀是做甚使的。”
言罢抄起刀鞘劈头盖脸砸向汉子,一旁的海青见状连忙上前将捕头拦住,低声道:
“大人,这贱民胆敢冲撞县衙自是该死,可众怒难犯,他若在村口出了什么意外,那些刁民保不齐要闹出乱子来。”
捕头被那状若癫狂的汉子给吓的不轻,这会儿依旧是余怒未消,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愤然道:
“道长有所不知,他阿婆昨夜把人老张家的小女儿给生生嚼成了一堆碎骨,不是妖怪又是什么?”
“此间不是言语之地,还请大人随我借一步说话”,海青犹豫片刻将捕头拉到了一旁。
捕头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内容,连声音都跟着尖利起来:
“直娘的,还要再抓十三个,再这么闹下去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不一会两人话音越来越小,直至低不可闻。
赵煜茫茫然了瞧半天闹剧,虽仍旧觉得一头雾水,可也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那小小的紫虚观里究竟关了多少人,这些兵丁差役口中的‘妖毒’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何以能让人做出煮食亲子,生嚼幼儿这样灭绝人伦的恶事来?
还有紫虚观炮制的符水,以及四平县百姓对待道士时那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态度。
好像自打他跟着百目道人来到四平县,碰到的人和事处处都透着股子说不上来的诡异。
他到底只是个普通人,虽从现代世界穿越而来,可一没福尔摩斯的脑子,二没狄仁杰的手段,头都快想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等海青给老妪喂过符水贴了符纸,转眼间,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将那老妪押进了四平城里。
众差役忙着去县衙点卯后解人上山,赵煜却悄悄将海青拉到了一旁。
“师兄,你身上带钱了没?”
“你要钱做甚?”
“我去趟城里。”
海青瞧着扭扭捏捏的赵煜,顿时浮起股揶揄。
“年轻人火气大我明白,不过得悠着点,这事多了连骨头都会中毒,师兄当初就是在倌儿姐肚皮上上坏了身子,没办法才来的道观。”
赵煜顿时一头黑线,他不过头一回问人借钱有些不大张的开口而已,怎么聊着聊着就扯到了会所嫩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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