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新酒,取旧壶,日日如此,俨然成了苏念日常的一部分,再熟悉不过。
可今晚,他怔怔出神的盯着那多出来的一只酒壶,略显惊讶的拾起,端摩着酒壶口上……
那一抹淡淡红唇印!
他不需要刻意凑近,都能闻到一股唇印香味扑鼻,淡淡如兰花。
“地下那神秘人是女的?”
苏念眼皮一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被掀开木板后的地窟,多少有些出神。
他一直觉得,一个天天嗜酒如命的神秘人自当是一酒鬼老道之类,如何想,也没和女人挂钩上。
那一直消散的好奇又涌现不少。
他不太明白,地窟又冷又阴,一介女修常年待其中所图什么,不会冻死么?
姜老在前头炼丹,最近半年开始,姜老喝酒的次数少了一些,炼丹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经常会外出采药。
按苏念的认知,怕是想练点延年益寿的丹药补补吧,毕竟不入筑基,终是百年化黄土。
苏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酒壶递了过去。
“啧,快六十年了,小妮子也有失手的时候,哈哈哈哈,”姜老接过酒壶,不由抚须而笑。
“六十年?”苏念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姜老在东执事庭干了六十年,实际上为了守护地下那位神秘女子,这这这……
这女子何方神圣啊?
“人也不是圣人,终会遗漏,碰巧又被你小子撞到。”姜老把酒壶放在一旁,微微抬头,冲苏念打趣道:“瞧瞧,心思都写满了脸咯。”
苏念颇为尴尬的摸摸鼻子:“前辈又拿我说笑,不过话说回来,不好奇才不正常好不?”
“臭小子,口齿可真是凌厉。”
姜老一抖衣袖,大笑道:“既然被你撞上了,便是缘分,说叨说叨也是无妨。”
苏念坐了下来,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甲子前,灵清山域与一脉之争,可是打的浑天暗日,尤其是在这位三祖嫡女的号召下,咱们三脉前所未有的强大。”
“三祖嫡女?”苏念倒吸一口气。
他知道地下或许藏着一个大人物,可还是没有料到来头竟这么大。
何谓三祖?那是靠山宗老祖之一!
三祖嫡系之女,这身份之尊贵,便是长老与其相比也是不值一提,堪与高高在上的太上差不多。
“很可惜,她虽然强大,即使是月寒冰魄体,即使被尊称为灵月女帝,可咱们三脉终归弱了,终归不敌那势力分布极广的一脉。”
姜老念及此处,微微长叹一声,不再多言。
苏念大致听明白了,这灵月女帝与一脉太上大战后败北,估计是受了伤,便躲在东执事庭下疗养。
至于为何躲在东执事庭下,姜老虽然没说,但他也隐隐有所猜测,联想起之前发现地窟寒气逼人,如今又知晓灵月女帝贵为月寒冰魄体,现在再想想,这地窟分明是一处上好的闭关之地。
这便解释的通了。
夜里,苏念回到自己偏屋,继续修炼起金皮卷。
灵月女帝的事迹有那么一瞬开阔了他的视野,也仅仅这般,什么一脉,太上,嫡女,还是月寒冰魄体这些,似乎就发生在他的身边,但实际上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仅仅是一个听众罢了。
昼夜交替,云卷云舒,接下来的每天苏念依旧送着酒,和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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