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臭小子还想吊老夫胃口?”
“没没没,前辈说笑,”苏念直言:“刚刚前辈所言那人头并非袭击东执事庭,而是逃难的这一层,在下实属没有料到。”
“这句话是真的!”苏念咳嗽两声。
关于之前作为见证人的第六层,他确实有所猜测,稍微细细想想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区区一个人头,拿他的性命作为诱饵?
是否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就算姜老是为了保护地下那位的安危,也不至于如此,就如杀鸡焉用牛刀一般。
姜老摸摸胡须:“嗯,这话老夫很受用。”
“看来老夫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
“前辈你就别揶揄我了,”苏念捂着额头,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哈哈,臭小子,来陪老夫喝酒,今晚不醉不休!”姜老谈笑风生,似乎今晚格外的痛快。
苏念没有拒绝。
他酒量还行,喝了一壶下肚勉强还能撑,再看姜老,居然跟没事人一般。
到了第二壶,他就趴下了。
姜老眯着眼,继续独饮,看向苏念的目光越发感兴趣一些,其朝气也蓬勃几分。
人头案一事之后,灵清山域暂时陷入了平静,苏念除了安排一些新弟子入门事宜,又恢复到每日修炼金皮的日常,很快达到了九十九日,完成了第一个大周天。
接着第二个大周天,第三个大周天,转眼到了深秋,快一年的光景仿佛昨日。
姜老依旧精神抖擞,却多了些白发。
岁月不饶人呐。
即使是修士也难以逃脱。
十一月的秋色艳红如火,满山枫叶绽放,干燥的风吹在苏念脸颊,带走丝丝汗水。
叁个大周天汇聚的金皮劲多少有些,虽然还没有配套的拳法,他一拳挥出,打在门柱上,也能感受到减少接近一成的痛感了。
他心情不错,只是这种近乎一成的免伤,具体的体验他仍旧不知细节。
简单来说,他这一拳与同样凝气三层的敌人斗法,必是免伤一层,但若遇到凝气四层五层的敌人,是否会降低免伤的比例?
他虽然没有实战过,也隐隐觉得该是如此。
他来到门庭前,对着门上铁锁又来了一拳,顿时了然:“多少有些变化,虽然不多。”
木头和铁锁尚且有所区别。
那么,敌人若施展道法,飞剑,宝器,怕都会有不同层次的降低,并非永恒不变。
苏念并未有什么情绪变化,事实上,这才是正常的,否则此术就太过逆天了,断然落不到他的手上。
…
北荒历8345年,深秋。
靠山宗又迎来一批新弟子。
或许是靠山宗威名太大,每月都有不少新弟子入门,源源不断。
苏念这一年多来渐渐也看明白了,虽然新弟子鱼贯而入,但其中不少都是为了避难而来,都想进那大名鼎鼎的金印府祛祛异质。
门外三脉弟子递上名单,苏念洗了一把脸,点头道:“多谢朱师兄,我会给姜老汇报的。”
他和这位经常递名单的朱师兄其实不熟,过往都只是递交名单时碰个头。
“苏执事客气了,叫我老朱就行,”朱师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肤色古铜,常年守在山门附近。
他的职责很简单,给新入门的弟子在山门前检查一番,必要时候还得历练,挑选合适弟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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