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姐儿话一出口,梁捕头脸色更差。那老脸血红发黑,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王川心里诧异,昨天晚这两个在甲字号刑房里还合奏萧曲宛若知音,怎么今天一见面,就变得剑拔弩张了?他诧异之时,心中也有些震惊。瓶姐儿日日领教笔功,梁捕头有这等经历,也真是宝刀未老啊!
梁捕头被瓶姐儿的话腔得火气冲顶,张口怒怼:“哼!哪来的废话?我门中兄弟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岂是你能配得的?被逮到罚钱写检查,那是你倚翠楼运势不好。昨晚行动之前,我也毫不知情。你心有怨气,改日烧烧香去,别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快去把你楼里最年轻貌美的姐儿唤来,好好服侍我兄弟。”
瓶姐儿忙道:“梁捕头哪里话,姐儿哪敢跟你生气?”她说时还不肯放开王川,那温软柔荑下其手,把王川摸得个不不下,轻笑道,“只是王捕快这等人才,姐儿我着实羡慕吶。梁捕头你不知道,王捕快往日里在青龙河两岸巡查,可是最受姐儿们欢迎的人物。不知道多少姐儿想为王捕快宽衣解带不得其门呢,我如今有这机会,还不好好把握?”
“有这等事?”
梁捕头瞧向王川,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川”的表情。
王川尴尬不已,却无从解释。这种事情,他单说自己是人缘好,怕是梁捕头也不会信。
瓶姐儿又往下面捞了一把,那对丰丘挤压得越发用力,在王川耳边吹着热气道:“王捕快,好大人,奴家刚才说的,可都是情真意切。你若愿意,奴家定使浑身解数,叫你尝尝人间极乐。你看如何?”
王川快要把持不住,忙把胳膊抽出来,退后两步,忍不住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他心想亏是梁捕头在这里,瓶姐儿调戏他以后,老捕头灯泡瓦数还层层涨,不然的话,自己怕是真要沦陷。
瓶姐儿意外道:“王捕快怎的还信佛?”
王川放下手道:“没那回事。就是念句佛号清清心而已。”他看一眼梁捕头,见老头脸色越发变黑,被瓶姐儿撩起的火气一下子完全清空。
瓶姐儿“噗嗤”一笑,艳若妖花:“王捕快言行风趣,果然喜人。”
梁捕头气道:“你今日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快去叫人?”
瓶姐儿这才摆摆手,放弃道:“也罢,也罢,奴家人老珠黄,入不得王捕头眼。姐儿我这就去叫个年轻貌美的来,好好侍奉王捕头。”
“姐姐说哪里话。”
王川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梁捕头从他瞪来,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这风骚姐儿是梁捕头的姘头,她能撩骚自己,自己却不能有一丁点儿撩她的苗头,不然惹梁捕头不爽,怕是自己得进化成蜈蚣精,好穿小鞋了。
瓶姐儿出了门去,梁捕头一指小圆桌前,对王川道:“坐。”
王川应了声“是”,依言坐下。梁捕头往王川对面一坐,道:“一会儿瓶姐儿领了人来,与你相识以后,就让她带你去她房中。你少说多做,不得拒人好意。这也算我给你领路,带你入门的一番心意。你晓得了?”
王川恭敬道:“属下知道。”心中却哀叹不已。
果然历经昨晚一事,梁捕头百分之百不肯饶他。这节骨眼儿里往风口浪尖里钻,很显然就是要把他打入一个阵营。等他也经历了这一趟,就不好拿梁捕头的事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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