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最近你可见过元伯先生?”
典少游书房中,典杏仁闻言摇了摇头,沮丧说道:“张愚许是受的打击太大,都不愿来找我玩耍了。”
尽管典少游时常叮嘱她,出于尊重,要对张愚尊称先生,但典杏仁觉得别扭,人前会持礼,私底下还是偏向于直呼其名。
“《三国演义》下架到现在,应该有二十天了吧?”
“少游哥哥,是整整二十二天了!全国各地书斋都有反馈,好多书客看不到新章回挂出,都特意跑到书斋询问缘由,还有不少人联合发动抗议,要求恢复上架。”
“嗳!谈何容易!《三国演义》怕是永远都只能在角落吃灰了。”
“可是,这书虽然没有华丽辞藻,但平易近人通俗易懂雅俗共赏,不论高堂之上,还是市井之流,都有人为之倾心。能得到认可的,不就是佳作吗?为何非要迎合这枯燥文坛,一板一眼平仄工整?”
“杏仁,你说的我都懂,大家也懂!可你在水仙堂也做了近一年编修,接触过的书籍少则上千部,曾有发现哪部作品不循规蹈矩,如《三国演义》这般离经叛道?”
典杏仁很想张嘴回顶,却又有些底气不足。
诚然,世道文坛如此,容不下一股清流掺入其中。
“少游哥哥,我们书斋也是有背景的,难道就不能迎难而上,也好趁机打压一下那些酸腐学子的傲气?”
“能是能,但没这个必要!书斋不会为了区区一本《三国演义》如此大费周章,钟家那边也会横加阻拦的。”
典少游见典杏仁还想争辩,抬手示意她无需多言:“此事不要再谈了,有空的话,你可去找元伯先生,多多开导他,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去过了,元伯草堂大门紧闭,拍门不应,不知是人不在家,还是故意避而不见。”
“不在一时,你往后多照应便是!”
……
三日过去,张愚每天夜里都会修炼诸子百家,都不会每次都接着入画锦绣祥凤。
着实担心身体吃不消,总要有个合适的度。
经过老者点醒后,他尚且不确定,入画是不是观想,但将自己入京后的一应大事小情通通过了一遍,也没有更加符合的了。
当夜,经过三天休整,今夜练功完毕后,张愚打算再次入画观想。
摆好沙漏,全神贯注,凝视挂在墙上的精美绣品。
如前四次一般,仍然是冲天祥凤张开双翅直扑熊熊烈日,一往无前的架势,令人感同身受,敬佩不已。
“快到了,第四次就是坚持到这里!”
张愚看见祥凤距离烈日好像只剩下咫尺之遥,心中暗道,默默提醒自己坚持看下去。
此时,只见祥凤仿佛冲破一层无形隔膜,一头扎入浩瀚烈日火海中,一道凤鸣声响彻天地,振聋发聩,直击张愚心灵,久久回荡不止。
凤体染上焰火,将整副身躯吞噬,转眼消失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十分短暂,貌似只有一两息左右。
正当张愚感觉到浑身无力头昏脑胀,几乎坚持不住之时,却猛然看到,烈焰火海中,一道巨大身影浮现。
祥凤自烈日中长出身体,光芒万丈,重获新生。
原本红彤彤的高空,瞬间电闪雷鸣,一道道雷电劈裂天空,电流精准浇灌在凤体上。
浴火涅槃,雷罚淬体!
这画面,令人震撼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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