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还躺在地面上的尸体,此刻竟然已经不翼而飞!
只留下一大滩殷红犹未干透的血迹,和深深插入地上的长刀,刀锋在清冷的月光下泛出森森寒光……
“完了,尸体都不见了,云桂子道长的阴阳眼失去用场,这一下该如何证明清白?”
“岂有此理!”
胖掌柜这时也发觉事情确实有异,凶手只怕另有他人。
而且尤其让他怒不可遏的是:潜伏在暗处的凶手,原来一直都利用他将嫌疑引向魏尘,而自己一时不察竟然被他耍得团团转!
真是猎鹰的反而被鹰儿瞎了眼……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胖掌柜再也顾不得藏拙,就待施展轻功飞上楼顶搜寻,却被云桂子急急伸手劝阻了下来:
“掌柜勿用置气,便是地上的这些血迹,贫道也能看出一二来。
而且若我猜测不错,三师弟尸体并非被人转移,而是中了化尸散之类的毒药就地融化了。”
云桂子声音微颤,按捺着内心的悲痛沉声说道。
“好歹毒的贼子,三师兄与你何怨何仇竟然心狠至此?
若被贫道抓住,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中子泪流满面发着誓。
“掌柜的,请借一步说话!”
观察之前,云桂子突然将胖掌柜唤至一旁贴耳说起话来,声音却是细不可闻。
只听得掌柜不断点头,继而也不见如何作势就一飞冲天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待掌柜的去远,云桂子这才俯身上前对着地上的血迹静静合上双目认真感受起来,
一边感知一边缩着鼻子闻嗅,最后还站起身子却是依然闭着双眼,头部不断转动,似在观察四周一般。
如此神通,当真匪夷所思,令人大开眼界。
“凶手果然不是魏尘小兄弟!”
说着,云桂子猛然睁开黑白交替的双眼,冷冷盯住魏尘等四人说道。
“云清子,据掌柜讲,敲门时最先醒过来的是你,不知当时可有发现异常?”
“禀大师兄,昨晚,我们……可能因为太过疲劳,竟是异常疲惫熟睡了过去。
直到掌柜的敲门,第二遍反复敲门,我才苏醒过来,于是推醒了二师兄,当时并未发现异常……”
支支吾吾说着,额头上很快渗出了密集的汗珠。
“云清子守夜时竟然睡着,以至于三师兄被魏尘……贼子加害。师弟有罪,敬请师兄责罚!”
涕泪交流说着,竟是悲痛欲绝跪倒在地。
“是吗?
若我记得不错,昨夜晚餐试毒的也是你吧?不知那根银针是否仍在?”
云桂子却是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是的,是我试的毒,那根银针一直插在发髻上,”
云清子语调突然平稳下来,急急取出发髻上的银针递给了大师兄。
“不知师兄要此银针何用?难道这地上的血迹真的有毒?”
“一会便知用途。对了,你加入本门多久了?好像还不足半年,是吗?
此次为何坚持要来边境涉险?”
“是的,大师兄。
虽然加入不久,但云清子醉心赶尸,此心可昭日月!所以积极向族长申请出来历练历练……”
“当真如此?我怕并不止此吧?
若我记得不错,一年前你就曾当众拦下我等,要求拜入赶尸门,但当时却被三师弟无情驱逐……”
“这……确实有过拜师之举,但当时情形,由于时间久远,云清子记不得了。”
说着额头上的汗珠潺潺而下。
“就算是吧,那我再问你三个问题,请一定如实回答,切勿自误!”
云桂子的神情突然变得凌厉。
魏尘等三人这才察觉到了蹊跷,震惊的目光纷纷投射在云清子身上。
“师兄请问,云清子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第一个问题:你是否出身雾林清家?是否有一个哥哥正在边境从军?”
“师兄如何得知?我的确出身雾林清家,也确有一个哥哥在边境从军,却是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当真没有联系?”
云桂子反问了一句,不待他回答继续问道:
“昨晚你是最后一个进入客房,并且打量长廊继而闩门的吧?当时可否看到可疑之人?”
“没有!”
云清子斩钉截铁答道。
“最后一个问题:适才你回答说是听到掌柜第二遍敲门声才醒来的,那你当时如何断定是第二遍敲门声?
还是说,你当时压根就没有睡着?”
“大师兄,您,这是怀疑我?”
“难道不应该怀疑你吗?”
蓦地里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赫然就是适才离开的胖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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