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在梦中……”
魏尘抚着额头使劲摇了摇头,想竭力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来,却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正要开口辩解,身旁的胖掌柜蓦然出手,运指如飞点落在他的几处大穴之上。
魏尘顿时变得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不啻待宰羔羊。
掌柜老鹰捉小鸡一般拎起他瞬息飞上客栈二楼,降落在赶尸族等人居住的客房面前。
站在门口,伸手轻叩三下房门,里面竟是无人应答,他不得不加大力度再扣了三下。
“谁啊?”
呵欠声连连,里面总算响起一句慵懒的问话。
“吾乃客栈掌柜,速速开门!”
胖掌柜在幽暗之中冷冷回了一句。
“掌柜?请稍等!”
云清子的声音陡然变得警惕起来,用力摇醒了睡意正酣的二师兄云飞子,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二人的脚步声这才由远而近。
继而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当二人看清胖掌柜以及他手中的魏尘,无不大惊失色,立即将他们请进了进去。
入得房内,胖掌柜将魏尘扔在地上,冷冷道:
“此子是你们一起的吧?”
“正是!
却不知他……”
一脸懵的老二望着胖掌柜试探着问道。
“若老夫猜得不错,此刻房间里面,应该还少了一个人。”
说着,就将冷冽的眸子扫向地铺上的几人。
“这……不会吧?”
云清子讶然失声道,立即取上白烛走上前去,果然发现了一床空空的被褥。
“不好,是三师兄,三师兄不见了!”
失措的尖叫瞬息打破了客栈的岑寂,惊醒了沉睡中的其余二人。
“云清子,怎敢如此喧哗,到底怎么回事?”
恍惚间云桂子睁开眼,目光扫过众人,当他看清楚冷傲而立的胖掌柜之后,厉声责问起老五来。
“禀大师兄,事情是这样的……”
云飞子立即上前,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继而将疑惑的目光瞄向胖掌柜和地上的魏尘。
“还是你自己说吧……”
右手朝着魏尘遥遥一拂,掌柜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我,我说什么,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昨晚困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被您推醒,就躺在下面了。”
魏尘一头雾水说着,心里却是了然,此次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了。
这人心,当真……
但不管怎样,还得得如实解释一番。
“至于云里子道长如何遇害,在下真的一无所知,也绝非在下所为……”
“小子,你说什么?
三师兄他……遇害了?”
一旁的云中子闻言顿时震惊莫名,俯冲上前一把抓住魏尘的衣领,厉声咆哮道:
“好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我等好心收留你,没想你却是恩将仇报。就因为三师兄当时说了几句直话,你便怀恨在心,以至于杀之后快?!”
也难怪他如此激动,
要知云里子和云中子不仅私交甚好,还是一对表兄弟。而今表兄遇害,教他如何不怒火中烧?
一边咆哮着,一边将魏尘反复往地板上撞击,发出砰砰的声响,几欲将他的骨架都震散开来。
魏尘一边不住咳嗽,一边强忍着剧痛,急急辩解道:
“云中子道长误会了,且静心下来认真想一想,就凭在下的能为,能杀得了身材高大的云里子道长吗?
就算暗中偷袭得手,又如何绕开值守的二位道长,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搬到楼下?”
“四师弟住手!魏尘小兄弟说得在理。”
冷眼旁观多时的云桂子大概理清了事情的脉络,于是径直上前制止了师弟,然后朝着胖掌柜一个稽首说道:
“三师弟在客栈遇害,坏了您们的规矩,给掌柜添麻烦了。
事已至此一味悲痛于事无补,还请您带我等下去,见见他的尸体。贫道天生粗鄙之技,只要看过尸体就能看到此前发生的一切。
是非曲直,届时便知端倪。”
“哦,莫非是阴阳眼?”
一脸冷傲的胖掌柜破天荒流露出一抹惊诧之色,立即转身出门,领着众人朝楼下走去。
云中子则有意站在魏尘身后,全程尾随着他下楼,唯恐他半道逃跑似的。
其实事关自己清白和他人性命,就算没人盯着,魏尘也非得忍着疼痛跟去不可。
而今云中子在身后盯着,倒是正好可以证明自己心中无愧,所以一路走得坦坦荡荡。
很快的,一行人抵达了前面的四合院,当众人抬眼望向地面时,再一次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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