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只适合在承平时期治理天下,可现如今都已是乱世了,文官们就是一群毫无用处的书生而已,朱彦新要想逆水行舟,所能依靠的就只能是武将集团。
在这一点上,他是绝对不会有丁点的含糊。
至于文官们服还是不服,又有什么紧要呢,不想干,滚就是了,天底下想当官的文人多得跟米似的,完全不用担心无人可用。
“臣遵旨!”
勋贵集团一直被文官集团压制得极惨,似巩永固等人明明都有一身的好武艺,也都有着各自的兵法传承,奈何,既没机会参与朝政,也没机会统兵上阵,早就已是憋屈得个不行了。
所以,此时一听天子打算重用勋贵集团,巩永固顿时便激动得双眼就此泛了红。
“行了,今天的事便先议到此处,卿等赶紧拟好所有诏书,朕审过无误后,即刻发出便是了。”
原主议政,那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可朱彦新却是没这等闲心,也不打算去费这么个精力。
于他而论,先行解决生存问题才是要紧之事,至于其余么,姑且丢在一旁又何妨。
“臣等遵旨。”
尽管明知道这么些诏书发出去后,朝中肯定会掀起一场大风波,问题是天子偏要一意孤行,范景文等人也自没辙,只能是恭敬应诺不迭……
“你们让开,孤要见父皇!”
应付完廷议,天都已将午了,就在朱彦新打算传膳之际,外头突然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
“让他进来。”
略一翻原主的记忆,朱彦新立马便辨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不就正是当今太子朱慈烺么?
毫无疑问,这小家伙应该是为国丈府被查抄一事而来的,但,那又如何呢?朱彦新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父皇,您好端端地为何下诏查抄了国丈府?”
果不其然,小家伙这一抢进了房中,开口便是虎虎的责问。
“自己看。”
朱彦新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上一句,随手便将骆养性刚紧急呈送上来的奏本丢了过去。
“……”
奏本很厚,足足有近二十页之多,太子越看脸色便越是阴沉。
不为别的,只因周奎其人真就已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什么钱都敢捞——在京师与江南各地圈地近万顷,并大肆卖官贩爵,不仅如此,居然还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疯狂侵吞国库。
光是这些也就罢了,这厮居然还敢明码标价地从各地大牢里捞死囚——一人一千五百两,历年来,居然私放了百余名死有余辜的恶徒。
这特么的是国丈?
这就是条社稷蛀虫好不?还是最肥的那一条!
“父皇,这些都属实吗?”
在将奏本匆匆过了一遍之后,太子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地抬起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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